人贩子进入狙击手的视野,从而获救。

死里逃生的阿歆并没有因此获得叶奶奶正向的关爱。

那天晚上,叶奶奶毫无缘由地叫她去楼道里罚站,得了帕金森的手里握着刚宰完兔子的砍刀,颤抖颤抖,血腥的刀刃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

由于叶奶奶重复的尖锐怒吼,阿歆恐惧反反复复高音量的环境,也因此恐惧老师上课的反复教学和军训时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口号。

约摸是一年前的某个周末,我拿着一本探讨道德的书跑过来找阿歆,我问她:人到底可以坏到什么程度?

她垫脚站在梯子上整理书柜,随意的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不过你喜欢提出问题,有人却爱亲身实践。”

“我不明白。”

“探究人类可以多少天不喝水?可以多少天不吃饭?在零下四十摄氏度的环境下脱光衣服能存活多久?小孩和成人能承受的疼痛极限相差多少?古时候的人彘到底能存活几天……这些实验好像都已经出过数据了。”

“真的有这种实验吗?”

“这里当然不行,但是可以去无比混乱的不发达国家买人类牲口来做实验。”

“这种事情我只在电影里见过,你是怎么知道它真实存在的?”

“因为我去过。”

说实话,我有点相信了。

我小时候去国外旅游,曾被卷入一场血腥的生死博弈。当时有一个和我同样大的孩子中了两枪倒在地上,犯人拿枪指着我的头,我很快就被吓晕过去。

“你……什么意思?”

她继续整理着书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阿歆,你告诉我,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歆转过身,坐在移动手推梯的台阶上,一字一顿道:“言言,可我不太想告诉你。”

“今天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但这是一个可以暂停的话题。”

“我了解你,阿歆,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根本不可能让我有发问的机会。所以,我该知道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