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这锦衣玉食的样子,多么丑陋不堪。大小姐有见过这么长的铁刺吗?粗的地方直径足足有三厘米, 头部极其尖锐。这可不是建筑用材,而是杀人刑具。

“那天, 先生用两根铁刺制服了一个试图反抗的家伙。铁钉从眼眶进入脑子里,溢出来的血一滴滴滚到地上……那黑红色的污浊血液,是世界上最让人恶心的东西。

“不过他没有立刻死掉, 而是在地上苦苦挣扎了好几个小时。他不停地哀求先生放过他,说他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先生问我要不要放过他。我当时怕极了, 根本说不出话。最后,先生叫人提来一桶酒精, 很干脆地泼到那人的脸上!哈哈,我还记得他当时痛得叫不出声,在一阵诡异的扭曲中死掉了。

“还记得我给你发的消息吗?你可是连一次都没有回过我。我讨厌你对他人的生死无动于衷,更憎恶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先生说我可以肆意说出我的猜想,你会用眼睛告诉我答案。等我把故事讲完,再去跟你落实我的推测是否正确。

“非特定职业的人家用不上高度一米五左右的大锅,所以那天不仅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副场景,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口油锅。

“那是个男生,应该还不到十八岁,牛高马大的,少说也有一米九。他被打晕了,装在麻袋里扛过来的。先生的人把他倒吊在一个升降装置上,一群人把他揍到满脸充血。在这期间,锅里滚起了食用油。打手们的行动很干脆,在那个蠢人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前,机械臂就把它吊到了油锅的正上方,呲啦在拎上来的时候,除了小腿以下的地方,整个人都被炸透了。那股味道,真是让人恶心。

“让我来猜猜,你一言不发,肯定不是怕了我说的内容,是因为什么呢?哈哈你皱眉了,看来你明白我在说什么。让故事继续吧。

“故事里还有第三位表演者,你猜他在哪里?噢,等等,难道你是在为这个事皱眉?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活在传言里的叶无歆果然名不虚传。

“这第三位表演者就是最先出场的。在被绑来之前,有人以想巴结他们的名义,请那两个恶心的家伙吃了顿饭。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沈南儿,你最好适可而止。”

沈南儿从刚刚开始就有些疯癫,无歆的干扰不仅没有使她停止,好似还适得其反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在怕什么?第三个人就在他们的餐盘里啊!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他们正在大快朵颐的食物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哥,胆敢胡作非为的保护伞啊!

“虽然你自恃清高,不怎么去学校,但至少应该听说过学校里除褚兰之外,还有三个手眼通天的恶棍。你们这些富商的小孩继承了明哲保身的处事风格,凡事不会亲自出头。拥有权和钱的双重加持,被顶到风口浪尖的混账们还以为是自己树立起了威信,越发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百年老树的根脉最是盘根错节,无法窥探,我只需要报复明面上欺负我的人,解解心头之恨就足够了。”

监控里,无歆皱起的眉头一直未曾松懈。她悄悄攥紧木椅扶手,似乎正处于一种浑身冒冷汗,五官和皮肤都喘不上气的状态。在所有药都吃完的前提下,按时间推算,她这是发病了。监控室里的人无言的产生一种默契不能去打断她们,叶无歆知道轻重,不会有事的。

“叶无歆,我之前给你发的那几封邮件,你看了吗?”

“……看了。”

“那你当时在想什么呢?等着看我的笑话吗?你明明看出来了我恨那栋房子里的人,你明明比我还清楚我的家庭关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表象是结果,不要试图通过结果来改变本源。”

沈南儿夸张的笑容撕裂了,干净的脸上凭空浮现出小丑的妆造,眼泪瞬间涌成雨中屋檐砸上下来的水柱。她的声音一瞬间刮起玻璃,像铅笔屑似的到处乱飞。

“我才不要听这些屁话!我喜欢卉卉……她是我妹妹,是个很好的姑娘……那天晚上我确定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