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就是平时他自己都难得来一回?!”
槐蔻一怔,听到一个自己不理解的称呼爷们,她总觉得这词的意思不大纯洁。
联想到在店门口,男人面对陈默时对自己的那个称呼,槐蔻隐约明白了杨老板的意思。
看来杨老板这是咬死了自己是陈默的女朋友,怎么暗示都没用,真不知哪里来的误会。
说了一次也就罢了,居然?还来第二次,这小阎王还能忍?
槐蔻的心再次高高悬起。
她轻咳了一声?,有点紧张地抬头看向陈默,生怕少年忽得变了脸,当众让她下不来台。
不料,她一眼望去,却见?男人正靠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浑身上下是玩世不恭的散漫,正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
槐蔻耳根一热,下意识别过头去,虽不知陈默为何?一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但她也松了口气?,选择了默认。
她对杨老板大方一笑,清清嗓子?,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道:“可不是祖宗脾气?么,谁让人家是川海小阎王呢,咱们哪里敢惹……”
羊肉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杨老板听闻槐蔻的话,先是一顿,随后哈哈地抚掌大笑起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看向陈默。
槐蔻也意识到自己的嘴快,她有点小心翼翼地抬眼瞥了陈默一下,却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少年黑眉黑眸,一双狭长的眸子?正盯着自己,和槐蔻对视上后,他对着槐蔻高高挑起眉毛,似是威胁,又似在诘问。
看陈默难得吃瘪,杨老板这下笑得止不住了,大手拍了拍桌子?,又给自己满上,端着酒杯玩笑道:“好!我早就看你爷们那嚣张样不爽很久了,这下总算有能治得了他的了,来,妹子?,哥必须再敬你一杯!”
槐蔻这次没忍住给自己倒了杯酒,自己酿的酒度数很高,半杯酒下肚,肚子?里发烫,也有些上了头。
她偷偷对陈默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十分不怕死地趁他病要他命。
刚刚还一副十足日天日地大混子?模样的男人,嘴角忽然?勾了起来,十分危险地垂头低低哼笑了一声?。
杨老板这人格外有眼色,没有再多打扰,只再留下一句“以后想吃就来,就当家一样,不用管阿默,你来了哥让你嫂子?陪你吃!”
说完,男人就和陈默点点头,拉开帘转身干脆地走了,把小包间留给了两人。
槐蔻挺喜欢这号男人,敞亮豪爽,又不让人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