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都不在乎!”
槐蔻被他一口?咬在锁骨上,又痛又麻,抽痛地嘶了一声,带着哭腔叫道:“陈默!疼!”
男人似乎短暂地清醒了一下,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女人。
“我知道。”
他忽得笑了一下,那个笑容中满是萧瑟与无力,夹杂着一点狠戾的掌控欲望。
“我就是让你疼,疼点好。”
他的嗓音很?低,让人不寒而栗。
“不疼不长记性,转头?又跟着野男人跑了。”
陈默修长白皙的手?顺着槐蔻漂亮的锁骨,慢慢上移,最终落到?了她的睫毛上。
槐蔻的眼睫毛下意识颤了颤。
他注视着槐蔻的颤动,却勾唇一笑,轻声道:“槐蔻,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槐蔻刚要开口?,就被一双大手?直接捂住了嘴。
她呜呜两声,瞪圆眼睛看着陈默,眼中写满了浓浓的心疼与难过。
夜色过浓,陈默看不清她的神?色,但?看着那双乌黑澄澈的眼眸,他忽得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说不清的嫉妒、愤怒、恐惧几乎要将他折磨得发狂,让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女人,保持不住这几日?的冷淡矜持。
他只想欺下身,用行动狠狠地惩罚这个骗了他一切,又头?也不回?地离开川海,然后失去?所有联系方式的女人。
看着她哭,看着她抱住他的脖子?乞求他,听她亲口?跟他保证,再也不会?骗他,再也不会?离开他,爱他一辈子?。
他也这么做了,他再次压下身去?。
酒精充斥在鼻尖,灼烧着他的大脑,让他几欲发狂,要竭力控制着自己,才能不彻底伤害槐蔻。
直到?他不知道碰到?了槐蔻的哪里,槐蔻身体一动,无助地抓住他的胳膊,两道泪痕从?她的眼角缓缓滑下。
她又痛又麻,说不出的感觉萦绕指尖。
槐蔻起?身,抱住他的头?,似是安抚又似是保证。
被她按住脖子?的陈默,将头?抵在她的肩头?,望着一片浓郁的黑,眼底深得散不开的黑,慢慢退却。
他的意识慢慢回?笼,慢慢松开槐蔻,看着女人凌乱的黑发,脖颈间大片大片的吻痕,纵到?脖子?上的毛衣,以及眼角的泪痕……
陈默忽得浑身发冷。
他做了什?么?
明明已经放弃了那个阴暗的念头?,为什?么在喝得酩酊大醉后,硬是推开孔柏林,赶来了这个住址。
这个只来过一次,就深深刻在脑海中的住址。
他眸光淡淡地看着槐蔻,眼底是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挣扎与心痛如割。
许久,陈默慢慢站起?身,忽略因为在冰凉的地板上跪了太久,而有些痛的左腿。
他最后深深望了槐蔻一眼,然后抬手?拿起?被随手?丢到?地上的大衣,放在臂弯里,转过身走到?门边。
背对着女人,陈默的声音冷漠而嘶哑。
“今晚对不住,是我越界了,稍后我会?给你赔礼道歉。”
顿了顿,他的手?放到?门把上,淡淡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明明那个把手?轻轻一按动就能打开,陈默却觉得仿佛重?如千斤,怎么都按不下去?。
最后,他还是打开了门,门外寒风裹着冷空气,席卷进屋里,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屋子?内,却温暖如春。
陈默一只脚踏进冷空气中,头?也不回?地道:“后天,我就出国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他留下最后一句话,出口?有些艰涩。
“祝你幸福。”
说完,陈默彻底走出屋子?,他没有回?头?,只伸出一只手?将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他一路不停地走下楼,大步流星,好像身后有鬼在追赶一样,头?也不回?地踩着一地雪,走到?了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