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喻左傅今晚去了医院,她还是先以喻大哥的病情开口说起话题。
“叔叔和阿姨的情况还好吗?”
“你今晚也许见喻大哥了吗?他情况怎么样?”
虽然两个人都已经领证,但时暖夏一直不适应将完全陌生的一对夫妻以“父母”相称。
但男人也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让她改称呼,导致她一直都说的是叔叔和阿姨。
喻左傅清润的声音和这样的秋日相得益彰:“大哥情况还好,医生说目前没有什么大问题,数值都还在稳定的浮动范围。”
“那就好,这就是CVID病人的常规治疗,我之前去看过你们医院那些医生们的论文,”时暖夏无意中将手搭在男人的膝盖上,“你们医院在普通变异性免疫缺陷病人的口碑里很好呀,连我们科室都有人听说过你们医院的名号。”
“医院的医生都非常有经验,相信大哥这一次也会平安出院的。”
喻左傅将目光从膝盖上的手转移开,合上杂志随手放在旁边。
“你去看过了吗?”
“嗯。”
在医学这方面上,时暖夏承认得明明白白:“罕见病可是我们的考点呀,你们医院在这方面的病例多、科研多,还出了不少论文。”
“我不止是为了你们喻家,我还要多背知识点,看论文呢,说不定到时候被拉着做科研,我就能想到这个作为课题。”
时暖夏本就有意将氛围说得更轻松些,甚至往前贴了贴。
男人便刚好在这个时候,看见时暖夏轻轻贴在自己胸膛附近的区域,抬头,盈盈的一双眼睛装着好奇与期待,清澈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
样子看起来是那样无害。
却对某些人来说,可能有更大的“杀伤力”。
时暖夏眨眨眼睛:“到时候如果我真需要了,你们医院能允许我们医院过来研习吗?论文我能看吗?到时候我能找你问医院公开的论文整理吗?”
客厅的电视上还在简单播着晚间新闻,也许是电视面前的人并不以看电视为主,而是以耳边听些声音即可,因此音量放得很低。
听上去若隐若现,好像梦境里才能看见的那样。
时暖夏还毫不自知地拉着他的衣袖。
“行吗?”
氛围似乎安静了一会儿。
片刻,男人的喉结动了动。
时暖夏直接惊呼了一声,喻左傅用手把她打横抱起来,忽然悬空的感受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伸手抱住喻左傅的脖子。
她还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差点尖叫出来,却因为周围完全寂静下来的音量,条件反射缩小了自己的叫声:“怎、怎么了?”
“太太的要求……当然可以。”
喻左傅一点点把她从一楼抱上来二楼。
其中一只手的指尖还勾着时暖夏今天上班带去的斜跨小包,上面是喻左傅之前专门让明纪拍下来的款,上面用碎珠细绳简单串起来,乍一看并不出彩,其实里面处处都是纯手工的刺绣,上面的碎钻更是纯手工制作。
低调简约却并非常沉稳。
喻左傅当初一看到这个款,脑中就下意识觉得这样的包包,让时暖夏带去上下班看着也不错。
用坏了也不怕。
时暖夏的心,好像也跟着喻左傅的步伐,一下一下,咚咚地响彻在心上。
让她分不清楚,现在响起来的到底是男人一步步的步伐声,还是她心跳上的声音。
男人恶劣地咬了一下时暖夏的耳朵,手指一甩将又轻又脆弱的挎包扔到卧室小厅的沙发上。
腿下冰凉的触感激得时暖夏抖了一下,却正好被喻左傅趁人之危,她原本微抖的动作陡然更加激烈。
“你……”
女人脸颊殷红,一切的风景都只剩下了面前的喻左傅。
他洗手的动作格外缓慢,一只手将灰白色的宽松毛衣其中一角抓住,放在时暖夏的手心上,全然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