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在椅子上。落地窗外的阳光从江流的水面上反射上来,将男人的影子拉长,像是一尊没有动静的雕像。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藏着一个人。
就像在高中里的炎炎夏日中喝下的那一罐冰凉的汽水,只有那一刻的他自己才能准确感受到当初看到时暖夏瞬间的情绪汹涌。
他就像一个胆小鬼,从高中开始就关注到这个在班级里安静的女生,直到她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视线,明明是一个看着内向的姑娘却毫不知情地在他心里如暴风刮过,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在高三的时候,他被迫前往国外留学,异国他乡的孤独里唯有对高中仅剩的那些对话过、说过话的时间支撑过他无数个漫漫长夜,像是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个宝箱,里面的每一份宝物他都极为珍视。
那个时候在救护车上的重逢相遇就像冥冥之中得到的一个机会,这样的想法更是在医院急诊科中听见时暖夏在准备相亲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不过片刻之间,他就决定了这样一个想法。
一个不齿的,并不光明的,带着私心的谎言般,身体的温度因为激动而不断升温。
这样有机会将月光捞进怀里的机会,如果这一刻还不将这份机会把握住,喻左傅甚至会有从此真正要失去这一份虚无缥缈镜中月的恐慌。
幸好,幸好……
虽然是那样的手段,但宝藏终归还是被他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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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暖夏再次醒来,月光早已经代替了夕阳。
浓墨的夜色也覆盖了粉紫色的亮天,只剩下零落的星星。
如果退热,身上容易大量出汗。时暖夏身上的衣领还有一些深色的湿痕,但身体却还非常清爽,头疼的症状好了些便也感觉精神好了点,刚要坐起来身上披着的小毯子就从她的锁骨附近滑落至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