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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江奕白把时常上扬的唇角压成了一条笔直的线,清清淡淡的眸光汹涌堪比极地的森寒,面如土色,惨不忍睹。
巩桐近距离感受着他刺骨凛冽的气息,不好受地抿抿唇瓣,试探性伸出右手,去勾他的食指。
奈何江奕白好似全然无所觉察,照旧高视阔步,不见半点反应。
巩桐自知理亏,并且十分清楚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很是小气,绝不好哄,她打算把手收回去,再?想?其他方法。
可她刚刚移动指尖,做出撤回的前兆,江奕白骤然有所反应,利索地反手一握,将她整只手团入了掌心。
巩桐略微错愕,仰头?朝他瞧去。
他仍是那?幅目视前方,不显悲喜的冰冷模样,仿佛浑身上下为数不多的热源都集中到?了左手,传递给?了她。
江奕白一路上不发一言,牵着她回了餐桌。
巩桐端端正正地坐回原位,同他面对面,心下无比忐忑,给?他碗里放了一只喜爱的水晶虾饺,憋不住问了出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江奕白瞥一眼碗里多出来的,自己早起?包的饺子,坦诚地回:“有点。”
巩桐见他不吃,大着胆子坐到?他旁边,夹起?饺子喂到?他嘴边。
江奕白看着她小心翼翼,惊恐讨好的样子,再?冷的心肠,再?大的脾气都能在顷刻间不复存在,烟消云散。
他莫奈何地牵起?唇角,一口咬走那?只饺子,眼神催促她快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