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明了的两?字回应着?实超出了巩桐的预料,她迟钝地琢磨了半晌,拿下手机仔细查看此刻的时间。

凌晨两?点五十七。

江奕白不会还?要过来吧?

为了便捷上班,他日常居住的市中心大平层距离这边,可是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

果不其然,大半个小?时后,巩桐出租屋的门铃被人按响。

她穿好拖鞋,跑去?猫眼观望一番,诧异地拧动了门把手。

江奕白衣着?简单,手持一个大号纸袋,风尘仆仆地赶来,乌黑发丝显出睡过一觉的凌乱,一缕呆毛扎眼地飘在上方。

虽说先前结束通话,巩桐便有所揣测,但真真切切地瞧见他半夜钻出被窝,不怕麻烦地赶至跟前,仍然浮动了莫大的惊怔,呆滞望着?他。

江奕白关门进屋,唇边染一抹和煦浅笑,揉了揉她同样乱糟糟的头发,搂住她往唯一一间卧室走?。

他带来的纸袋里面装有睡衣和洗漱用品,去?淋浴间换好,不加商量地躺上巩桐的床,展臂将她拥入怀中:“我来了,不用怕了,安心睡吧。”

澄澈柔和的声音悠扬回荡,切肤接触到的胸膛宽厚温暖,巩桐迷蒙地在他怀里躺了好几分钟,缓缓回过味来。

同一间卧室同一张床,彼此相拥而眠,纵然他们都规矩地穿了睡衣,但也太过旖旎暧昧,容易闹出事故了。

巩桐的身体无意识发僵,仰起脑袋,借由?床头夜灯微薄的光线,戒备地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