岖的树干,心头一阵阵发惊,他们那么小就相识了吗?

算是青梅竹马吧?

她咬动唇瓣,难以言喻的酸楚在心里翻江倒海。

一双全球限量款的球鞋踩过青石板,有条不紊地靠近,她都浑然不觉。

还是头顶压来一片暗影,澄澈的雨后森林的气息扑面而来,巩桐才惊慌失措地昂起头。

好死不死,和江奕白略有疑惑的眸光撞个正着。

巩桐大惊失色,霎时明白自己幼稚的藏匿行径没能逃过他的眼睛,笨嘴笨舌地解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我是路过。”

江奕白和她保持一段客气的间距,没有应答这个,而是问:“你从哪里过来的?”

巩桐不明所以,却听话地指了指斜后面:“教室。”

江奕白:“要去哪里?”

巩桐:“校门。”

江奕白轻薄的眼皮慵懒耷拉,瞅了瞅脚下,再瞧向她,颇有些兴味地问:“这是从教室出校门的路?”

巩桐悚然一惊,果然不能轻易和理性逻辑思维一绝的人打太多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