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圈欠缺睡眠的骇人青色。

“你不高兴吗?”巩桐慢悠悠撕了几块吐司入嘴,观察了他片刻,不得不问。

江奕白没有任何胃口,连早起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做出来的吐司都不想尝一口,复杂难言地望向她,沉重地点?了下脑袋。

巩桐费解:“为什么?”

江奕白一瞬不眨盯着她,迟疑半晌后缓慢吐出:“你昨天晚上说梦话,提到他了。”

虽然她从?始至终不曾袒露过对方的姓名?和?身份,但他直觉她喊的就是他。

巩桐困惑:“他?”

江奕白无意识地摩挲左手?小拇指处的疤痕,沉默数秒钟,艰难问出:“你高中有喜欢的人吧?”

巩桐一愣。

江奕白在她不自觉显露的讷然中读懂了全部,没再?过问,苍凉地扯了扯唇。

巩桐眼?睁睁目睹他越发怪异的一言一行,心跳陡然加速,咕咕喝下半杯牛奶,缓了好会儿才再?次出声?:“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起身走回卧室,抱出了那个最为珍视的红木箱。

暗恋

巩桐打小怕冷, 萧寂晚秋的室内被江奕白营造得暖意融融,窗户只留下了仅供通通风的有限缝隙。

因此极大限度地隔绝外围喧嚷,逼仄的小小出租屋里, 他们制造的响动尤为显著。

清晰听见巩桐说出这句话, 且随之而来的是她急迫的脚步声,江奕白短促地?怔了一下,赶忙起?身,跟着她?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