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白脑子“嗡”地?炸开一声巨响,不过须臾的清醒过后?,一脚跌入放大了成千上万倍的混沌和错乱,再度捏起?她?的下颌,回应更为激烈的吻。
他反复厮磨她?的下唇,低哑的声线发着颤,愈发不稳,似是一直以来的极限忍耐已然濒临了临界值:“是你敢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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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桐仰躺在他身下,栗棕色的发丝蓬松散乱,鬓角的几缕沾染了热汗,湿漉漉地?粘黏,双眸一片水润,意乱情迷的热雾缭绕升腾。
她?急促地?喘息着,没再多?话,一面吻他,一面去解他的扣子。
上药
狭窄卧室仅有的一道门一扇窗, 被关得密不透风,内含最新黑科技的遮光窗帘一拉,足以阻碍大半室外明晃到刺目的光线。
然而, 无论如何挡不住室内愈发浓郁的旖旎春色。
上了些年?头的木制双人床也似是受到了窗外呼啸穿行的风声?的影响, 不间断地吱呀作?响。
轻软的枕头、被子、毛毯等等,混合了二人的衣衫,散落一地。
它?们不幸流落于此,却依旧无法幸免,不知多久以后, 它?们又被踢动, 铺开, 再乱作?一团,皱巴又靡乱。
头顶的主?灯早在巩桐的强烈要求下, 被江奕白关掉,但身处白天的缘故, 巩桐仍然能够借助渗透帘布的些许光线, 看见他身上从未见过的地方。
譬如膝盖上方和后腰盘旋了狰狞恐怖的旧日伤疤,比左侧小腿和小拇指上的更加触目惊心?。
在层层高涨的浪潮间, 巩桐每每匆匆瞟见那?些伤痕, 都会失神地直视, 酸胀想哭。
江奕白总是能立即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俯身吻上她湿润的眼睛, 一遍又一遍。
不多时,巩桐浑身湿透, 脆弱得如同?一只?残破的纸飞机, 只?能本能呜咽,一遍遍短促地唤他:“江奕白, 江奕白……”
江奕白这种时候出?奇缄默,用更为滚烫的汗珠回?应了“我在,我一直都在”。
这场始料不及的混乱断断续续,持续到了日落西?山,巩桐被江奕白抱去清洗过两次,末了困累交加。
她沾到枕头就彻底合上了打过几轮的眼皮,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又一轮灿烂的日头当空悬挂,巩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不愿意动弹分毫。
全身酸软,一动就痛。
周末理应闲适,不要为工作?分心?,江奕白放任她当一只?躲懒的小猫,抱着她去洗漱,再送回?床铺,一口一口地喂早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端着她吃过的盘子出?去清洗,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支药膏。
“你拿的什?么?”巩桐腰部尤其酸,她先前趁他不在,偷偷看过,好几处显而易见的淤青,此刻找了一个相对而言较为舒适的姿势,趴在床上,回?头问他。
江奕白却卖起了关子,但笑不语,大步走来床边。
巩桐狐疑又戒备地盯着他,还想再问,猝然响铃的手机扰乱了计划。
来电显示是“宁筱萌”。
“喂,筱萌。”宁筱萌有一阵子没联系过自己了,巩桐先接电话。
宁筱萌嗅觉灵敏,听觉同?样不遑多让,即刻察觉端倪,发问:“桐桐,你嗓子怎么哑了?”
巩桐的声?音确实不太?对劲,一早起来就变了调。
她余光瞟见江奕白在身侧坐了下来,斜睨他两眼,难为情地抓着头发胡诌:“那?个,我有点感?冒。”
“最近一波流感?就是特别厉害,我们校区好几个老师遭了殃。”宁筱萌关心?地说,“你不能硬撑,得吃药啊。”
巩桐感?觉身上盖的被子被人掀开,惊得去抓,声?线都颤了一下:“吃,吃了。”
她忙不迭扭头打量,无声?地对他做口型:你想做什?么?不要胡来!
江奕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