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坦然。
她心头犹如有万马过境,慌乱不休,尤其是?她去厕所时,不小心听见了同班同学的议论:
“你上次不是?说才分到我们班的那个女的超厉害,下学期有可能冲一二班吗?我看她之前也?就?是?运气好,瞧她这回考成什么样了,班级排名还在我后面一位。”
“她是?不太稳定哈,不过也?正常,她跳得?太猛了,站不稳,摔下去是?早晚的事儿。”
“我们来赌一赌,她下学期会不会掉回十三班。”
“十三班?那也?太差了,不至于不至于。”
“不一定哦。”
学校厕所的空气本就?叫人难以忍受,巩桐闻此,胸腔更是?如同塞了一团湿润的棉花,闷得?心慌。
她洗干净双手,一口气冲了出去,面对又一年初夏的炙热阳光,埋头往前走?。
六班教室近在眼前,巩桐直接无视,行尸走?肉般下楼,躲避纷乱的人群,绕进僻静的小道。
她不知不觉,亦或是?受到本能的催使,走?向了上学期无意间闯入过的,江奕白的秘密基地。
放眼可见的繁盛绿茵环绕,除去肆意的风声?混合鸟鸣,多了聒噪的蝉鸣。
巩桐浑身无力,瘫软在江奕白之前坐过的位置,双手抱膝,把一张不知所措到有些发僵的脸埋了进去。
过去的一个月,她分明每晚多熬了半个小时,分明每天吃透了老师讲的难题才敢休息,分明自我感?觉良好。
结果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