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桐胸腔酸涩,视线愈发模糊,再?度落笔, 拼了命地划掉那行字。

杂乱不堪的赤红线条几乎覆盖了文字, 她一改往日对折纸张的习惯, 团起了草稿纸,用尽全力握成一个紧实的圆球。

如此一不小心承载了盛大又卑微秘密的废纸, 她难以信任教室的垃圾桶,先收进书包, 带回了家。

巩桐自己?都不清楚, 到底花费了多少时间适应身侧一眼就能瞥见的空位。

也许是一节课。

也许一直没?有。

江奕白走得着实仓促,毫无先兆, 如同凭空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