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这一路酸涩艰难,跌跌撞撞,唯一的确定只剩下不确定,但无论重来多少遍,巩桐依旧会选择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跑进避风塘躲雨,和他不期而遇。

有些人,在稚嫩年少相识一场,见其风华正茂,已是世间再?难寻觅的美好。

她贫瘠苍白的青春,必需这一笔。

巩桐喝尽孟姨调制的奶茶,和宁筱萌闲聊完,赶在西落西山之前?回到别墅,率先站去王洁跟前?,扬起了过去半年都不曾浮现的轻快笑容。

她嗓音如山泉清甜,满含期许:“妈妈,我们去做头发吧。”

重逢

二零二零年, 八月底的北城。

“立秋”一词仿若在这座内陆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实际含义被推翻重写,非但不见分毫凉爽, 气温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即使过了午夜,依旧居高不下。

位于四环的一处造型标新立异,随处可见新奇绿植相互碰撞的设计工作?室取名“青木”,上下三层的大部分办公区域已经由皎皎月色捻灭了光亮。

唯一明?晃的一扇窗户,倒映出一抹柔和静雅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