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针即将对准数字二,她?脚踩小高跟,抱着成册装袋的设计稿,慌慌张张跑出停在二十一楼的电梯,对那些?话?有如东风射马耳,完全没有展开联想。
幸亏她?没有超过约定好的两点,还算顺利地见到陈经?理。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微微抬高的双眸迸射睥睨,语气依然刻薄犀利:“不就是换一种树吗,这又不难。”
“这个很?难。”巩桐坐去他对面,打开设计稿,不卑不亢地回应:“我们是根据其他景观来挑选配置的树木,如果要换掉这批银杏,其他景观也?要发生变化,我们的整组设计都会作?废。”
而这组设计已是他们小组经?过数轮头脑风暴,左修右补,能够给出的最优选。
“那就作?废呗。”陈经?理晃动二郎腿,无甚所谓地说?,“正好我对你们那个凉亭的设计不是很?满意,还有长廊也?有问?题,连接的那条路的弯曲度好像也?不太够,影响美观。”
巩桐坐姿始终笔挺,安静听完他不成章法,想到哪里是哪里的长篇大论。
待得?他的“激情演讲”告一段落,巩桐唇角挂起淡淡的笑,客气询问?:“陈经?理,请问?您接下来还能抽得?出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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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经?理没料想她?会有此一问?,不解:“做什么?”
“您的想法丰富具体,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要不我教您使用作?图工具,您亲自来画?”巩桐脸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得?体微笑,声线有着天生的轻软,动人?悦耳。
但这样的问?题落进陈经?理耳朵,猝然催生一股无名火。
他分贝提了好几个度,恼火地回:“我要是懂行,还花钱请你们做什么?”
“对啊,您要是懂行,还花钱请我们做什么?”巩桐音色如常平和,将就他的原话?反唇相讥。
陈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