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渝听明白了,笑道:“闻知府后头冷淡了,也是哥哥当年?小?小?秀才就敢驳了他一城知府的面子。想来他心地不坏,一是怜惜兄长是璞玉,知晓哥哥会有大作为;二是若是哥哥夺得魁首,这也是闻大人暂任幽州期间最后一大政绩,孰轻孰重,押宝大小?,闻知府应该也清楚。”
“你说得在理。”魏承回首看一眼满桌的锦盒,轻声道:“这嘉赏也该有你的功劳,当年?秦氏病故,我守灵期间,也是你亲力亲为将她的后事办得风光,外人无一不说体面。”
“虽说她生?前?不仁,可咱们不能不义,她毕竟是哥哥的生?母。”
魏渝其实知晓当年?秦氏病故,哥哥心里也是有波动伤心的,与秦氏永不相见是一码事,秦氏正值壮年?病亡又是另一桩事。
哥哥当年?能在穿不暖吃不饱的境地下?也将他捡回家,可见本性纯善,稚子心肠,饶是当年?被秦氏狠狠伤了心,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母与子本就是绕不过去的坎,不然又怎么会不眠不休为秦氏守灵数日?常年?被百年?人参补养的好?身体竟然还生?了那样凶猛的高热?
秦氏活时并未顾及兄长,亡故之后他们给她风光大葬,倒是给兄长赚了好?名声,偏偏还入了近乎愚孝的顺真帝的眼。
环环相扣,恩怨当真已?了。
魏渝忙笑道:“哥哥,我刚刚在另一间屋子看到了你的官袍文书还有京城田契,倒是不知道圣上?这又给了什么嘉赏?”
魏承轻笑道:“一道来瞧瞧。”
桌上?摆着几个怀抱大小?的朱漆木匣,魏渝依次打开倒是一赞又一赞:“黄金,白璧!”
“黄金百两?我怎么瞧着宫里赏赐的黄金,比我在明州换来的黄金颜色金亮呢?”
魏承笑道:“圣上?所?赐之物,内侍自然要常常打蜡擦拭。”
魏渝又将那对白壁麒麟捧起?来仔细瞧了瞧,忽然看到什么,又连忙放下?:“这又是什么?瞧着像是玉带?还是金镶玉?”
魏承接过一瞧,抚摸那玉带纹路,思?索道:“传闻梁国曾有一侍郎,两袖清风,清贫为官,因?着家贫,是以割肉为父做药引,梁王感念其孝义,特?赐金镶玉龙穿玉带,赐予他为功勋孝子,此玉带算是皇室赏赐中的上?乘之物。”
“这金镶玉带竟有这样威名。”
魏渝颇为震惊,不过他还是对黄金更感兴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