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说笑了,不过是典了幼时戴的长命锁,换了些铜子过冬,这筐里也只是些干草而已。”
那夫郎又不甘心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片干草。
方老太太其实早就侧着耳朵听魏承和那夫郎说话呢,听到魏承说长命锁,在心里骂了句脏,这小杂种可真能藏,她没过几天就偷偷进魏承屋头翻东西竟然都没找到?
牛车颠簸一路终于到了镇上。
第二次来镇上,罐罐已经不像第一次来时连路都不敢走了。
这片街上有不少乡下汉子扛着扁担卖柴,可来往路人全都是挥手道不要,饶是如此许多人还是陪着笑一遍遍问着。
魏承看一眼他们的柴,人家是用斧头劈的,他是在山里捡那粗细适中的树枝用镐头砸断的,一看就比不上人家的好卖。
他想了想道:“咱们去先前包子摊老板说的南街卖柴,再去皮子铺卖兔子。”
官府后身的南街有些远,两个小孩还需要走一段路,魏承背着背篓,肩上横着一根棍子,上面串着六捆干柴。他个子高些,很能唬人,可终究是个瘦弱的孩子,肩上的重量压得他有些站不稳,可他仍旧忍着往前走,不叫罐罐看出来。
“哥哥。”
罐罐仰头看他:“我们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