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起来。太子殿下为此忧心如焚,这两个月来一直在想法子打探姑娘的下落,直到前些天才发现这个秦时竟根本不是他当日在王府所说的那般,是个清清白白的商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等着阿浓追问,但阿浓只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嘴巴微微抿紧,并没有再吭声。
何案有点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也不敢再卖关子,飞快地将剩下的话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姑娘可知道天下会?那是个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绿林大帮,那秦时便是天下会如今的掌权人,且两个月前,他还率领一众手下投靠了淮东王孟怀,如今正在他麾下为将,助那孟怀贼子攻打我大晋江山!”
阿浓面色不变,双手却一下握紧了。
天下会之事秦时临走前已经主动与她坦白,可投靠孟怀攻打大晋之事……他说自己是出门做生意的。
见她迟迟未有反应,何案微微眯眼,又叹道:“皇后娘娘前些天知道此事之后,极是伤心自责,一直道是自己识人不清才叫姑娘落入了狼窝,眼下姑娘回去了,娘娘定会欣喜万分。”
阿浓没有理他,许久方才从满心的震惊与复杂中回过神来。
楚东篱乃是孟怀妻弟,端看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阿浓就知道何案说的是真的——当日回洛州这一路上,她其实便觉得楚东篱的出现有些奇怪,只是那时还不知秦时身份,便也没有多思。如今想来,堂堂楚家的家主出行,身边怎么可能只有阿寒一个保护者呢?他分明就是故意想借着那个机会赖上秦时,逼着他去上孟怀这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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