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番话,一直看着墙画的牧汉霄略一点头:“很好。”
牧羽也笑起来,目光流露出欣赏的神色:“嗯,很好··非常美。”牧羽兴致很好,当晚就要带陆先宁出去玩。陆先宁也心情好,拉着牧羽去找自己朋友。他领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从旅馆出来,与牧羽和牧汉霄介绍。
“这位是我的学长,叫江隐。”陆先宁不知为何,脸有些红扑扑的,“他昨天过生日!”
江隐的容貌俊美非常,人也很有礼貌,与牧羽和牧汉霄打招呼。牧羽说:“没关系,带你学长一起玩,我们给他把生日补上!”
“好!”
村里有一家开了许多年的老酒馆,人夜后酒馆门前也一点灯没有。
然而拉开那扇老旧的木门,走下嘎吱响的楼梯,很快就能听见欢快的音乐和人们的喧闹。温暖的灯光从楼梯下蔓延上来,音乐的鼓点震响,牧羽拉着陆先宁钻进人群,他顺手从吧台拿了一杯酒,给陆先宁拿一 杯果汁。
“我比你好一点,能喝一点酒!”
陆先宁指了指自己的助听器:“你说什么?”
牧羽大声道:“我说先宁你真是个天才!画得也太棒了!”
陆先宁笑起来。酒馆里正在放一首欢快的上个世纪的老歌,人们一齐跟着边唱边跳。健硕的大胡子老板高举着一份蛋糕挤进人群:“谁要的蛋糕?!”
牧羽举起手:“这里!”
牧羽接过蛋糕,陆先宁从人群外拽来江隐,江隐宛如一个被强迫的白面书生:“陆先宁,我都说不用过了!”
“不行,一定要过!”
“来给他唱生日歌!”
“牧汉霄,把牧泽驹也叫来过生日!让他大人有大量,不要再怄气啦!”
牧羽和陆先宁举着生日蛋糕,众人纷纷围上来,一时间各个国家语言的生日歌响起,人们勾肩搭背围着江隐唱,陆先宁笑着喊:“学长快许愿!”
江隐衣服都差点被挤掉了,他迫不得已许了愿,牧羽和陆先宁马上分蛋糕,分完蛋糕后接着唱歌跳舞。陆先宁被江隐拉去一边,温暖的灯光和吵闹的人群里,只见江隐低头与陆先宁说着什么,陆先宁抬起头,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们的身影渐渐隐于人群的角落。
牧羽喝完一小杯酒,把杯子放吧台上,转身就撞进他哥的怀里。牧汉霄就等着他,搂过他的腰带他进了舞池,在光略昏暗的一角,牧汉霄低头咬了一口牧羽的唇。
舌尖尽是果酒的清香。
“你也只能喝果汁。”牧汉霄说。
牧羽抬头看向他:“我就是喝了酒,你要拿我怎么样?”
他的眼睛,即使在昏黄的光线里,也仍折射点点的透绿,像白哈尔山脉中森林的一角,冰凉的风吹起叶子翻飞的深浅绿意。迷人也好,沉醉也罢。
他无能为力。
握住那只纤瘦的手,指腹摩挲戒指的偏硬质感与皮肤的温暖和细腻。牧汉霄把牧羽笼在他的阴影里,吻着牧羽,任牧羽身上淡淡的香气侵入他的感官。
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爱上却失去,为什么踯躅又暴躁,犯下无数新旧的错误,极端理智还陷入疯狂。
可说爱情是从秩序井然的大脑里拨开一个缺口,倒入混乱和失控;是占有,是走上不回头的道路;是我给你我的所有,其他任何人都不准给,不准要。
不会再有更好的人。一旦与我走上这条路,从此以后,只有我是你最好的那个人。
即使我满身缺陷,唯靠你来修补。敲打添补,成为你唯一的那座城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