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枝灯轻声说:“既然师兄不想提,我便不提。”
徐行之沉默。
“但师兄心里要清楚。”九枝灯又道,“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师兄这般真心相待。”
徐行之乐了:“知道知道。你小子倒能训起我……哎!”
药油流进伤口,开始起作用了,疼得徐行之又是一片冷汗落下来:“要死!温白毛个王八蛋……嗯――”
他曲起身体来,后背漂亮的肌肉线条一起一伏,挛缩不止,在九枝灯的掌心里来回蹭动。
要不是九枝灯在身边,他必然要张口骂到温雪尘祖宗十八代去。
九枝灯心疼得一头大汗,向来稳重的声调也动摇了不少:“师兄……”
他不自觉一遍遍抚摸着徐行之的身体,他腰腹处的肌肉一下下收缩着,本来是男子气息丰沛、张力韧性极强的画面,但却看得九枝灯渐渐面红耳热起来。
他的指尖沿着徐行之后背缓缓下滑,落在了那枚银环蛇印的烙痕上。
过了那么多年,这个烙痕还是清晰得吓人,就像是昨日才烙上去似的。
此伤看似平淡无奇,然而九枝灯知道,它要比徐行之身上现在交错着的几道血淋淋的创口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