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实在看不下去周北南这般摆弄徐行之,忍了又忍,正欲起身,一转头便看见温雪尘辘辘地摇着轮椅来了,便又把自己直挺挺砸在了地上:“……前辈。”
温雪尘不答话,甚至懒于给他一个余光,径直从他身侧摇过。
在完全以背相对时,他才淡漠道:“别跪在这里。去别处忙罢。”
彼时的九枝灯并不知道温雪尘极其厌恶非道之人,但也隐隐有了些芒刺在背的感觉,只好讷讷地转身退下。
临走前,他听到来到殿内的温雪尘问周北南道:“他退烧了吗?”
周北南答:“再烧下去就熟啦。”
温雪尘沉吟半晌:“凿些冰来。凿多些,把他浸进去,降温许是能快些。”
周北南如梦方醒:“对,说得有理。”
显然,温雪尘的到来,除了使殿内的公子哥儿数量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外,并无其他裨益。
“……有理个屁啊。”徐行之被房内的絮絮话声吵得清醒过来,恰好听到了温雪尘大放的厥词,脸都白了,“两位哥哥,求求你们大人大量,什么都别管,就放我好好睡一觉成不成啊。”
九枝灯离了徐行之的寝殿,一路寻拣着清净远人的路走,倒也避开了不少打量稀奇动物似的眼光。
好在他身上既无魔气,也无仙灵之气,干干净净的一张孤独的白纸,只要乖乖低着头走路,无论飘到哪里,也不会惹人注目。
他打定主意,要去青竹殿,向他还未谋面的师父清静君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