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昂山父母早亡，他靠打仗挣钱，寄回乡下，把妹妹拉扯大。

他即便知道小乔无药可救，也不会让她自己承担后果。

看着昂山，终究开不了口，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拿来。”

昂山声音冷沉决绝。

那人知道劝不了，难过地把脸别开，把手里提着的斧头递了过去。

小乔看见斧头，慌了：“哥，你要做什么？”

“做错了事，得付代价。”昴山深吸了口气，压下眼里涌上来的泪意。

“不，我不要。”小乔彻底慌了，把手背到身后，身体也往后缩。

昴山看着妹妹慌乱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他没有犹豫，扯出小乔的手臂，手起斧落。

小乔发出一声惨叫，痛昏过去。

昂山没有就此作罢，接着又是一斧，砍断自己的手。

立刻有人上前给二人止血，同时有人捡起两只手掌，飞奔上楼。

楼上办公室。

“将军。”

那人上前，把装着两只手掌的盒子打开。

吴东扫了一眼，眸色晦暗：“送去医院，能接就接吧。”

接上也用不了枪了。

……

秦琛等人把狗抬走，就带着沈念离开实验室，然后避开所有监控，进了一个像仓库一样的地方。

那里停了两辆改装悍马。

另外还有一辆房车。

也是改装过的。

防弹防雷。

二人上了房车。

牧森正在用小煤油炉烧水泡面。

小陈在旁边剥火腿肠。

一片静好。

军区已经恢复了正常运作。

但为了预防有人动歪心思，他们没有动食堂给他们准备的饭菜。

别说泡面，就连水，都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只在食堂顺了一篮鸡蛋。

牧森趁面饼泡发的时间，煎了八个鸡蛋。

一个人两根火腿肠，两个煎蛋。

沈念吃不了，给了一半给秦琛。

煎蛋搁进秦琛碗里，才想起，旁边有牧森和小陈在。

她这个行为，过于亲昵了。

但已经挟过去了，不能再挟回来。

以前，她从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最近太放纵了。

秦琛看着沈念轻车熟路挟到他碗里的一根火腿肠和一个煎蛋，嘴角勾了勾。

沈念心里升起一丝无力感，装作没事似地收回筷子。

牧森和小陈一个盯着泡面，一个盯着火腿肠，眼珠都不敢转一转，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沈念埋头吃面，突然听见远远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有点像小乔的。

她抬头，朝车窗外看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很好，外面的人很难发现他们，但他们却能看到外面。

外面人来人往，搬运材料，修补建筑。

看不出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牧森手机震动。

他看完消息，递给秦琛。

秦琛扫了眼，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没有把消息给沈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