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被当成工具人，被夏珊珊挽着。

但夏珊珊完全不搭理她，全程和秦琛说话，声音跟百灵鸟似的，又带了点嗔。

沈念不知道秦琛的骨头酥没有。

反正她麻了。

时间还早，打饭的人不算多，食堂里还有不少桌子空着。

夏珊珊不知道秦琛喜欢吃什么，只打听到他不吃辣，扫了眼打饭窗口，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饭卡，塞给沈念。

“我们这儿的糖醋小排骨，四喜丸子，卤味，还有鳗鱼饭，都很好吃。沈助理，你肯定知道秦总喜欢吃什么，打饭的事，就麻烦你了。”

说完，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指勾住秦琛的大衣袖口，轻轻摇了摇：“秦总，我们去那边坐，好不好？”

夏珊珊话说得漂亮，言下之意就是让沈念去排队打饭。

还是打三个人的饭。

沈念：“……”

这就使唤上人了？

沈念长这么大，除了秦琛，还没伺候过谁。

她面无表情地捏着饭卡，看向秦琛。

秦琛看着沈念手里的饭卡，脸上表情彻底淡了下去。

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有人让他不舒服了。

而让他不舒服的人，会倒霉。

夏珊珊察觉到秦琛的表情变化。

以为是助理木讷的跟木头桩子似的，惹了他不高兴。

推了沈念一下，催促：“沈助理，快去呀。”

沈念正要走开。

秦琛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走开。

然后勾了勾嘴角，笑看着夏珊珊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夏珊珊被男人的笑颜诱惑到，心脏狂跳，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琛眼里的笑意加深，仿佛含着情：“很好闻，叫什么名字。”

夏珊珊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报了香水品牌和名字：“也就是普通的香水，让秦总见笑了。”

心里暗暗窃喜在来见他之前，下血本，买了瓶大牌的法国香水。

沈念听得想翻白眼。

都用上大牌了，还普通香水。

秦琛瞥向沈念。

沈念顶着助理的名头，起码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她立刻拿出便笺纸，用法文写下香水名字：“记下来了。”

秦琛收回视线。

夏珊珊沉浸在秦琛突来的温柔里，“那让沈助理去打饭了，好吗？一会儿人多了，就没位置了。”

这里是大食堂，人满为患。

“这顿饭，算了吧。”秦琛不再看夏珊珊，解着大衣腰带，迈开长腿，转身往外走。

夏珊珊不明白秦琛为什么突然变脸，下意识得跟过去。

沈念抓住她的手，把饭卡搁回她手里：“秦总和女生吃饭，没有让女生买单的说法。”

夏珊珊以为是她给饭钱，驳了秦琛面子，忙追上去，为自己辩解：“秦总，我没有拂您面子的意思。我只是想，一起吃饭，不用分得那么清……”

秦琛没理她，出了食堂。

小陈迎面跑来。

秦琛把大衣脱下来，丢给跟在身后沈念，“把衣服处理掉，然后把你自己冼干净。”

说完，又吩咐小陈：“收购那香水，别让我再闻到这味道。”

沈念连忙把写着香水名的便笺，塞给小陈。

小陈一脸黑线。

老板为沈小姐演的这出戏，老贵了。

追在后面的夏珊珊，僵住。

自从秦琛出现，就一路有人围观。

众人见夏珊珊前一瞬还在矫揉造作地使唤人家的助理，转眼就把人得罪了，不禁低声嗤笑。

声音不大，听不清楚说什么，但那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夏珊珊难堪的恨不得钻下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