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抬起头,直视秦老爷子:“我没错。”
秦老爷子神色间不变喜怒,接着问:“那是四儿错了?”
沈念道:“四少也没错。”
她和秦琛都没错,那错的就是姜婉莹和姜诗诗。
叶红锦倒抽了口冷气。
这死妞子真敢说。
姜婉莹和姜诗诗,那可是姜家的人。
尤其姜婉莹,是要嫁给秦琛的。
若秦琛继承了秦家,姜婉莹就是秦家的女主人。
她怎么敢说姜婉莹有错?
叶红锦怕沈念连累李铭浩,低声警告:“别胡说八道,姜小姐岂是你能非议的。”
沈念不理会叶红锦,接着道:“无论我是不是秦家养大的,我都不是任人奴驭和打骂的。今天的事,流传出去,必会落下口舌。若被有心人利用,有损秦家的风评。四少出面,并非为我讨公道,是为了秦家的公正。”
秦家对下人向来仁厚,处事也公正。
在秦家做事的人,哪怕是犯的错,要惩罚,也得按合法的规章制度来。
没有想打就打的说法。
何况没有犯错的人。
秦姜两家虽然订了娃娃亲。
现在别说两家的婚事并未对外公开。
就算对外公开了,姜家的人也不能在秦家肆意妄为。
何况,秦家虽然行商,但老夫人娘家从军,秦琛有舅舅在军中位居高位。
而秦黎昕又从政。
若秦家行事不端,无论是老夫人的娘家,还是秦黎昕都会受到波及。
因此秦家绝不允许有人做出有损秦家风评的事,起码明面上不能。
可是叶红锦做阔太太久了,在金钱和权力下享受惯了别人的奉承。
觉得他们这样的人就该高人一等。
别说打骂,就算弄残弄死,都能用钱摆平,根本不是事。
再说,当时除了管家,又没别人看见。
只要沈念管住嘴,不往外乱说,又能有谁知道。
哪来流传出去的说法。
轻哼一声,骂道:“姜诗诗是长辈,你对她动手,还有理了?”
沈念转向叶红锦:“五旬老人若要欺压一个年轻人,那么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就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任人欺压?若是如此,这个社会无需再看法律,只论老幼。”
她这话,只差没指着某些人骂为老不尊。
叶红锦被噎得脸色铁青:“那能一样吗?”
“够了。”秦老爷子冷声喝止,狠狠地瞪了叶红锦一眼:“是非不分,连沈念都明白的道理,你居然不知道,老二有眼无珠,找了你这么一个搅事精。”
叶红锦委屈极了。
老爷子问话,显然要追责沈念,她想趁机教训沈念几句,表明立场,结果被呵斥的居然是她。
再说,她是沈念未来的婆婆。
老爷子在沈念面前,这样吼她,她的面子不要了吗?
秦琛看到这里,觉得有些无聊,伸了个懒腰。
秦老爷子看着坐得歪歪斜斜的秦琛,皱起眉头:“两家的关系又摆在这儿,姜婉莹这次做的事,虽然欠妥,但你也不能把人直接赶出去。”
“不赶出去,留着继续祸祸秦家?您老怕不是觉得秦家这些年太风平浪静,想找点刺激的玩玩。若您想玩,我让人把今天的事,放出去上个热搜热闹热闹。”
秦家位居高位,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能传得沸沸扬扬。
“你!”秦老爷子要被这小混蛋气死了,看了沈念一眼,继续说:“这事,我会让你姐去和姜家交涉,让姜婉莹给沈念道个歉,然后把婚期定下来。”
沈念眼睫轻轻一颤,压下心里如同冰锥刺痛的锐痛。
以秦琛那护短的性子,如果姜婉莹没有表示,他真能闹出取消婚约的事。
姜婉莹在缅国吃了老大不小的苦头,让姜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