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和她虽然没有过冲突,但有先入为主的负面情绪打底。
听了唐诗诗和安贝妮的话,就一边倒地认为沈念傲慢,容不下人。
积压的怨气找到了突破口,指责的话张口就来。
“不就带人熟悉一下实验室,能耽搁多少时间?还亲戚呢,这么不近人情。”
“就是,在外面都这样对人家,在家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人。”
“觉得自己有本事,目中无人呗。”
沈念一直很低调,从来不对人说起她的家世情况。
日常穿戴,也没有奢侈品。
唐诗诗一直以为,沈念和她一样,只是普通家庭的女孩。
刚才,听安贝妮说她是秦氏的养女,觉得沈念整天装穷,溜着他们玩,心里更不舒服。
垮下脸,正义凛然地道:“沈念,就算秦家高门大户,但你也只是一个养女。你打着秦家的旗号,在外面横行霸道,欺负人,万一闹出事,恐怕也不好收场。”
安贝妮见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嘴角不由地勾了勾,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沈念蹙眉。
装柔弱,装无辜,泼脏水,激起大家的保护欲和“正义感”,然后煽动别人对她进行道德绑架。
这一套,翻来覆去的用。
安贝妮不烦,她烦。
沈念冷笑,视线冷漠地扫过众人。
这些年,她虽然没有精力去照顾这些人脆弱的神经。
但为了避免矛盾,她尽量低调忍让。
需要喝咖啡提神的时候,会给在场的每个人买一杯。
就算说她用小恩小惠贿赂人。
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三岁小孩都懂。
可这些人,咖啡没少喝,却逮到机会,就往她身上踩。
工作和学习上,踩不了,就往人品上踩。
把白眼狼演的明明白白。
看热闹的人,并不在乎事情的真相。
只是想事情朝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让他们兴奋满足。
沈念平时忍让,不过是得过且过,不想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消耗精力。
但不表示,别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往她身上泼脏水。
既然这些人不需要脸了,那这脸,她也就不用再给了。
沈念眸色一沉,随手抄了实验桌上的大号量杯,冷视向唐诗诗,朝她走近。
她本身就不是软弱的性子,又跟在秦琛身边长大,耳濡目染,冷下脸的时候,自带气势。
唐诗诗穿了高跟鞋,还比沈念矮了大半个头。
沈念这一逼近,唐诗诗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心里莫名慌乱,腿也跟着发软。
在场众人,都以为沈念要打人,一时间都住了嘴。
场中一片安静。
沈念走到唐诗诗面前才停下,俯视看她。
站得太近,压迫感更强。
唐诗诗紧张地招架不住,想要后退,但为了面子,绷着面皮强撑。
“你要干嘛?”
沈念掂了掂手里的量杯,淡问:“我欺负你了?”
唐诗诗看了一眼沈念手里的量杯,嘴唇嗫嚅了几下,就说了一个“你”字。
沈念没耐心和她磨嘴皮子,直接道:“如果说,同样的时间,你只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临床试验,而我完成了第三阶段,是欺负你,那我就欺负你!你有本事就反超我了,没本事就给我憋着,别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唐诗诗研制的药物,失败率很高,最多能撑到第二阶段的临床试验。
沈念这席话,直接戳到唐诗诗的肺管子。
唐诗诗被堵得下不了台,涨红了脸怒道:“沈念,你别太嚣张了。”
“我有本钱嚣张,你有吗?没有就夹着!”
沈念扫视四周,把量杯怼到唐诗诗的怀里:“有搞这些小动作的时间,不如去提升自己的能力,否则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