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形式限制或阻挠雷光军团的行动,更不能擅自伤害军团中的任何人;其二,裴承…您要同意将裴承留在首都星以外,直到她成年才能将她接回王宫。”
这其实是非常无理的提议,放眼整个星际,恐怕也无人敢对女王用这种口吻谈判,更何况…上位者,本来也不是习惯于被人威胁的角色。
裴济云止步于原地,强压住了那种令人全然失控的惶惑错觉,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的伴侣露出一点近乎于温情的宽和微笑。
“我当然可以答应你,”她道,“但是小歌…宝宝,你在拿什么威胁我呢?”
她并非想刻意为难对方,但在任何情况下都占据主导优势,不仅仅是她作为统治者的话术,更是扎根在裴济云基因中的一部分本能。
那是一种…连悔恨与怜爱都无法泯灭的本能。
你不能说这是错的,不过在此情此景之下,在那些分离与诀别之后,这样的本能确实显得极其的不近人情。
虞歌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下一秒,她陡然抽-出藏在背后的手,将一把拉开了栓的相位枪举到了自己的太阳穴旁。
这样近的位置,这样精确的角度,但凡她稍稍扣动扳机,恐怕大半个脑袋都能被当场轰下来。
没人比她更了解女王。
在这样难得的相视一笑之下,隐藏着的却只有针锋相对与一触即发,一时间连呼啸的冷风都静了下来,空气中似乎有根绷到极致的弓弦,正随着双方的每一次呼吸轻轻颤动。
裴济云仿佛听见了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理智被彻底摧折的咔嚓一声脆响,她那颗坠落着的心脏终于沉甸甸地骤然落了地,在肺腑中摔成了一滩剧痛灼烧着的血泥。
“…宝宝,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我什么都会答应你,别这样,好吗?”
那声音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听起来甚至是有点尖利的,因为绷得太紧太急促,以至于连尾音都在哆嗦。
“陛下,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因此,能拿来威胁您的,也就只有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