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念头,且在接下来的许多年里,都放任这念头兀自蓬勃生长。
那不是同辈人之间的喜欢或爱,也不是长者对妹妹的疼惜与垂怜,若非要找个说法来形容……这份感情在她年轻的时候,更类似于一股无处倾诉、又发-泄不出的渴慕与征服。
在面对虞歌的时候,她将温柔挂在皮相上,把纵容藏在筋骨里,她既想把这孩子捧上神坛,用唇舌与口腔去温暖对方的足尖;又希望能将虞歌关在笼-子里,使她年幼的妹妹,成为一WW懂得温顺雌-伏的无知幼犬。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期冀日夜积攒在一起,常常让她觉得透不过气,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将她变成了一个面目模糊可憎的怪物。
而在她面临这份挣扎的时候,虞歌真的还W是个孩子。
天真赤诚、不知世事,而在孩子的天真背后,又总是藏着无知无觉的…薄幸一般的利刃。
她从俯视的角度看过去,恰好看见对方细伶伶的两截雪白小腿,以及被短裤松松锁住的丰腴腿-根,而虞歌像是根本觉察不出这带着狎昵意味的打量,W将手机往沙发上一丢,便翻身而上,扑过来抢她的饮料。
“哎……我也想喝青苹果味的嘛,姐姐,姐姐!”
她把虞歌按在沙发上,低头端详小朋友的神色,却见那张秾丽而柔软的面皮上,W有赤子一般地快乐与单纯,那双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无辜,简直叫人下意识地心软。
她把饮料递过去,虞歌就和W小狗一样,顺势叼住她咬过的吸管,那张软嫩潮湿的嘴唇服帖地抵在吸管上,伴着明显的吞咽声,让她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咽了两口唾液。
但她想喝的……可不单单是虞歌含在嘴里的汽水。
她在虞歌念大学的那几年,总是仗着姐姐与学姐的身份,亲自去宿舍替虞歌收拾东西。
那实际上真是多此一举,因为除了学校有重大活动的时候,虞歌根本也没在宿舍里住几天,平时要么是回家过周末,要么是溜出来和她同居,在这样的情形下,照常理来说,她年轻的恋人是没什么机会在学校里交朋友的。
但在那个暑假之前的周末,她却眼见着刚洗完澡的虞歌从浴室里走出来,随手就喝了两口桌上的冰镇矿泉水。
“哎,虞小歌儿!”上铺的女同学从床帘里探出头来,扯着嗓子解释,“我刚刚放错了,你桌上那瓶是我的!”
她认得那位女同学,是一直和虞歌住在一间寝室的室友,比虞歌还小半岁,性子大咧又开朗,总喜欢拉着虞歌去打排球。
她本来没把这档子乌龙放在心上,却见虞歌抬高了手臂,从对方的上铺上…取下了自己的枕头。
“哎呀我知道,你的比较凉嘛。”
小姑娘浑不在意地一摆手,又举着枕头对她撒娇。
“姐姐……昨天我们一起看电影来着,实在看到太晚了。”
看电影看得太晚……你就会睡在别人身旁、和别人嘴对嘴地共享一瓶水吗?
谈临非跪在宿舍的瓷砖地上,带着宽和的笑意,替恋人整理箱子里的衣物,然而某种酸苦而灼热的液体却一路倒灌进肺里,腐蚀剥落着她腹腔内的每一寸皮肤。
她甚至不能去质问,更不能去指责虞歌。
因为在她面前的这个孩子还太年轻,这年轻指的不单单是年纪小或阅历浅,更重要的是,虞歌在那个时候,还尚未领略一份感情的厚度。
她懵懂茫然的恋人,无法接受过分沉重的承诺,承担不了现实中的责任,自然也理解不了…她的渴望与不安。
那些在她看来不合时宜的举动,每每出现,都像是生生挖去了她的一块骨髓,但对虞歌而言,那仅仅W是朋友之间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