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的迷恋与心动,简直像是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
“来,小歌。”她将拆好刺的鱼肚挑进小碗里,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紧,“我记得你以前特别爱吃他家的桂花鱼,是吧?”
虞歌接过碗,却没立刻动筷子,她盯着楚思端那只伤痕累累的左手,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道:“阿端…褚医生和我说你已经在吃药了,你…疼不疼啊?”
虞歌在关心她。
像在中学时那个昏暗的小阁楼里,作为转校生去帮助自己遭受家暴的新同桌。
像在本科时停水停电的出租屋内,作为恋人去关切自己的另一半。
像在集团中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里,作为贤内助去体贴自己的未婚妻。
如今,她作为成功逃离的受害者,反而回过头去关心给予自己莫大痛苦的前任。
楚思端忽然意识到,其实这么多年,虞歌什么都没变。
她依然天真而赤诚,是永远飘荡在夏日黄昏时的暖风,是风景中始终如一的山峦与湖泊,也是……
……是她没有刺的那朵小玫瑰。
也恰恰是因为虞歌身上这种一成不变的柔顺性情。
即便她如今已能心平气和地去面对这段破裂的关系,每当她想起虞歌,每当想起这朵小玫瑰曾经独属于她一个人,又被她自己亲手摧折,那份沉甸甸的愧疚与遗憾就重如千钧,压得她几乎难以呼吸。
【感化进度:32%】
……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这种会面治疗一直在循序渐进地展开着,频率就固定在了每周一次,但地点会依据着双方的意愿进行调整。
从大学城内的粤菜馆,到她们刚开始租房时经常去逛的家具城,再转移至她们一起就读的高中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