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蔺莳托腮,郁闷地问道:“我有一个朋友,最近遇到了另一位多年不见但关系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无法断绝的朋友,本来是很开心的事,却突然发现那位朋友是他现任的前任并且还想再续前缘的关系。换做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虽然听起来人物关系很复杂的样子,但这不就是最典型的“我的朋友就是我”的套话方式吗!
我懂我懂,小弟们吃了个大瓜,小心翼翼地迎合着想回答:“断、断交?”
“对啊,给自己戴绿帽的不能忍,这个朋友不用做了!”
蔺莳皱眉:“我都说了,这个朋友是他没办法断绝关系的类型,是这个朋友的错啊,突然回来搅和进这个局里!”
小弟们挠挠头:“是、是哦。”
“可是莳哥,他们这种没断干净的前任,如果只是因为误会什么分开的,一般很容易就复合了吧。因为毕竟是前任,相遇时间要比现任要早很多啊,有优势的。”
“你说的什么话,感情讲屁的早晚,就是这种藕断丝连的人最讨厌了,莳哥很…莳哥的朋友很无辜很可怜啊!”
蔺莳被他们吵得脑袋疼,刚想砸桌让他们安静点,就听见其中一人怯生生地说:“呐……说到底,其实是那个现任的错吧,如果她能和那个前任说清楚不就没有事了?”
小弟们拼命眨眼示意他闭嘴,拜托,大家都知道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是暗示莳哥就好了,不要那么明显地把他对象给他戴绿帽说得那么清楚啊!
果然,再去看蔺莳,少年已经连发怒的动力都没了,忧郁地望着窗外,像是在堪破什么人间大道。
他能不知道这种破事就是因为覃子陵这个渣alpha搞出来的嘛!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她渣,他自己就不能在她和阮小小在一起的时候插足,别说吃醋的醋劲大不大了,连吃醋的资格地位都没有。要是能一刀两断把两人的感情斩断干净,他一开始就不会掺和进这段恋情里。
哎……
蔺莳忧郁着忧郁着,突然一惊:话说回来,联邦和帝国法律上可以登记的都是一妻一夫制,就算在帝国结一次婚后还能在联邦结一次婚的bug给不少人开了3p的后门,但他爸妈为了恶心彼此无论是在帝国还是联邦都不准备离婚,这就不能再婚了啊,那不就便宜了他嘛!他是法律意义上唯一能嫁给覃子陵的人了啊啊啊!!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什么叫祸福相依!这就是!啊哈哈哈哈哈……哎不对等等,他气得跑出门,……孤男寡女的,不就是给那两个狗AA提供完美空间吗他妈肚子揣着娃怎么阻止得了……干!!
蔺莳像只矫捷的小猎豹,从高椅上一蹦而下,几步就跨到了门口。
小弟们惊了,忙问:“莳哥你干嘛去啊?”
蔺莳已经跃出门了,只有遥远的咬牙声传来:“先捉!奸!再结婚!”
小弟们:……强还是老哥强!加油!
蔺莳设想得一点也没错。
旧情复燃的速度和两人恬不知耻的程度都比他想象的要快要深。这点,被暴脾气儿子抛下、一个人面对狗AA的阮小小感受最深,千防万防当着电灯泡,一着不慎,还是在某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见了蔺泽和覃子陵在餐桌边热吻,看衣衫半褪的架势,如果不是阮小小身子不适早起,估计两人已经滚到了床上。
阮小小冷着脸抱着肚子坐到位置上,他这胎很奇怪,验出来是单胎,肚子却比正常月份下的大一点,于是就常爱摸着肚皮去撒娇,埋怨覃子陵的种块头大。他看了不少宫斗剧,自觉换上了宫斗思维,怀孕omega可是块宝,对付情敌再好不多了。
不过眼一眯,就摆出了一副我可怀着孕的姿态,正要作,阮小小便见他名义上的老公蔺泽慌忙地拉扯衣服把露出的肩膀和胸脯遮好,瞅着他那不自在的模样,一时之间心里竟有几分身份倒置的错觉。十几年前,蔺泽高高在上,将他从苦难堆里买出来;十几年后,换成他对着蔺泽百般挑剔,咋看咋不爽。不过也确实不爽,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