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痒。

显示屏里的两人已经相拥着睡了,蔺莳便从树上踉跄着爬下来,还摔了一下,扯破了裤子,他一提,手里触感却湿漉漉的。

是露水?

蔺莳的手指下意识地捻了捻,是一种黏答答的液体。

他心头一跳,在自己的身上闻到了家里才会有的石楠花的香气,还有他潜伏了十七年、他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蔺莳很聪明。

蔺莳明白了。

不仅阮小小完蛋了,他也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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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小还在床上睡,短暂地醒过来一会,隔着门传出来的声音软绵绵的,只说“妈妈今天不舒服,小莳你今天要好好学习呀。”

蔺莳面无表情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厚重的两个黑眼圈,心说你哪里是不舒服,你是爽的太舒服了。

覃子陵倒是生龙活虎站在楼下,给他端了早餐,自然地在餐桌上坐下来,虽然不是主位,但已经像极了这个家的主人了。

蔺莳慢吞吞地走过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指责她鸠占鹊巢?还是骂她没有职业道德,教完孩子扭头就上了孩子他老妈?

但他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些,他想说,为什么呀,覃老师,你喜欢我妈妈吗?为什么呀?覃子陵?

“你知道啦。”覃子陵扯过纸巾擦了擦手,抬起眸子淡定地看了他一眼。

蔺莳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居然把话说了出来。

他没有这么憋屈过,干脆直来直往:“覃老师,你真的喜欢我妈妈吗?”说出口的声音居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的哭腔。

真是奇怪。

覃子陵很冷静:“小小吗?他很可爱,我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