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觉得疼,很疼。明明他已经足够怜香惜玉, 为什么她还?是会疼?
灵魂和身体在冰与火的两重天里割裂。灵魂成了冰, 身体?里是他渡进来?的火,是他的凶悍。小时候她读不懂白流苏,不知道白流苏为什么只是和范柳原躺在沙滩上?互相拍蚊子, 拍着拍着白流苏就生气了。
现在想来?, 是因为范柳原玩世不恭,白流苏既要和他暧昧, 又要提防着?不能和他上?床她的身体?成了她吊住范柳原的单薄筹码。
她和沈宗庭呢?也是白流苏和范柳原这样?吗?其实不是。但起码她曾经的目的和白流苏的目的, 都是一样?的。白流苏希望嫁给范柳原,她曾经希望嫁给沈宗庭。
可是最?后?有一座城的倾倒和覆灭来?成全白流苏。如愿以偿地, 白流苏等到了范柳原那句“结婚”。
可是,可是, 却?不会再有同一座城的覆灭来?成全她了。身体?里疼痛拉扯得越来?越剧烈, 她雪白纤嫩的足弓被他提起,他大掌滚烫。孟佳期浑身发软无力承受, 被他一把攥住指尖,止不住地吮吻。
“期期,我好爱你,好爱你。”
动情处,耳心传来?男人低哑酥麻的嗓音,让她颤了又颤,耳心发酥。
她零星地想到别处。例如范柳原说,男人喜欢把女人教坏,又喜欢去感化坏女人,让她变成好女人。
白流苏对此的回应是,男人喜欢女人冰清玉洁又富于挑逗性。
沈宗庭难道也是这样?么?喜欢女人冰清玉洁,但又富于挑逗性?
想着?想着?,她眼泪流得更凶。她想过要从一而终的、她想把第一次留给此生和她共白头?的男人。沈宗庭明明是她爱的,可是他却?不能同她共白头?。
她零星地想,为什么他会是“不婚主义?”呢?
“期期乖,不哭。”
沈宗庭俯下身,指尖替她抹去眼角泪水,嗓音低哑到极致。
疼痛让她咬住舌尖,想着?《倾城之恋》。她想起第一次来?到加道55号时,那时她说去沈宗庭的房间里看月亮。
她也如愿以偿地去他房里看月亮了。她看到了他的德文《悉达多》,似乎更懂得他了。
沈宗庭说“我要你懂得我”,她想她是懂得的。那时两人都心怀默契,彼此知道有一天会上?床,只是不知道哪一天。
到底哪一天呢?那时她想,是她很愿意的,很爱他的那天。
等到它真正发生,却?有一半的事与愿违。她是愿意,可这种愿意,和很爱他的愿意又不一样?。
沈宗庭额角汗珠低落,带着?灼人的温度,滴落到她锁骨。滚烫的不止是汗珠,还?有别的。
接下来?五天她果真没下床。准确地说,是没走出这栋房子。
一半的时间用来?昏睡,另一半的时间醒着?被他攥住脚踝抬起,在睡和醒的边界,他把饭抬到小桌子上?给她。
似乎是沈宗庭忍了太?久,所以一爆发,恨不得全部倾泻下来?,要她满满地承接住。孟佳期在疼痛羞愧之余,更感没脸见人。她依稀记得最?后?一刻她才被他抱上?五楼房间里的。那时,月影投在粉白墙壁上?,映出上?下相叠的人影,体?型差距悬殊。分明,她已经不算娇小玲珑那一挂,但在他怀里就?显得格外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