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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她人生?中也?无?别的过客了。
这颗月光石一直带在她脖子上,直到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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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想起来,那一年?似乎是他们港城时光里难能再见的“佳期”。空闲之余,沈宗庭给?她画了很多?画。画里她坐在花园盛开如火的玫瑰丛旁,既热烈又清冷。
有时是坐在窗前看书的她,有时是她趴在工作台上脑袋枕着双手,长?长?眼睫合着,在眼上画出两?道抢眼的黑色斜线,静而美。
他近乎放弃了“洞潜”这项运动。
老韦打?电话给?他,问?他怎么不来挑战开放水域潜水300米的深度,沈宗庭笑笑,拒绝了。老韦很惊讶,目前全世界下潜到300米深度的全球只有四人,其中只有两?人还活着。
他记得沈宗庭为此做了五、六年?的准备,测试了不同气体配比和不同设备下到一定深度的反应,怎么忽然就放弃了?
“现在不一样了。”沈宗庭拿着手机,慵懒倚靠在阳台栏杆上,望着屋内人影。孟佳期正拿着小花剪修剪蝴蝶兰,她上身一件软蓝的开衫小毛衣,下身一条低腰牛仔裤,因为抬臂的缘故,一截腰肢露出来,很白,又细又软。有光影眷恋地落在其上,越发?勾勒得小腰细细一截。
这个场景他记了好久。
“哪里不一样?”电话那头,老韦还在喋喋不休。
“有人了。”是他心里有人了。他在这人世间不再了无?牵挂,不能再贸然拿着生?命去冒险下潜。
他承诺过是她的男朋友,他要对她负起责任的。
“哦~是要结婚了?”老韦恍然大悟,拉长?了嗓音。
“早着呢。”沈宗庭嗓音淡淡,挂掉电话时,幽深双眸中闪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新?年?孟佳期是留在港城过的。沈宗庭照例要去陪沈鹤录过年?,还要去沈毓白那里露个面,许是怕她一个人在加道55号孤单,沈宗庭没带上礼叔,让礼叔留在55号陪她。
“孟小姐,这杯酒敬你。”
礼叔给?她敬了几杯酒,还对她说“谢谢”。他谢谢她没有转身离开,给?了沈宗庭一个袒露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