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是穿得同款情侣装出来的。
晏茶若有所思地站在层层叠叠相互交错的绯色窗格前,远目眺望,“不是味道的问题。”
真难看啊,这一整片又规整又单调的建筑设计,一模一样数之不尽的楼檐和角拱,同色系的瓦片配那些栏杆柱梁。
人站在高处低身往下看去,它简直就像是个四四方方,有棱有角,带点古韵风格的木头盒子。
但是这栋楼不是可以灵活拆卸的积木啊,到底为什么要建这种不牢靠的东西出来。
“小茶?”
隐安黎的声音传过来,“是走累了吗?那我现在就抱你,带你回家去。”
这里也是你的家啊。晏茶斜了一眼隐安黎,把人看的撅起嘴巴。
“小茶你不累吗?安黎有点累了。”隐安黎越想越烦,他一想要晏茶在为其他人劳心费力,他的心里就抑制不住地淬出毒液。
小茶就该是他一个人的。
隐安黎趁着晏茶转身,阴恻恻地开始估量在楼宇里纵火烧焚的可能性。
继续往前走的晏茶头也没回,忽然冷不丁地开口冒出一句,“安黎,你是最听小茶话的乖宝宝对不对?”
“当……当然了,安黎最听话了。”
隐安黎心惊肉跳地敛住远视的眉眼,笑的勉强。
某人心虚地停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他眼巴巴地看着那道徐徐而行衣边长袖飘逸翻飞的身影,小心脏扑通扑通。
啊。小茶真棒。小茶太厉害了。小茶关心我。小茶在意我。小茶他喜欢我。
真奇怪啊,到底为什么呢,是有什么机关吗?
又走到一处似曾相识的边槛,晏茶伫立在那里,把手扶在旁边的柱梁上沉思。
花里胡哨的东西,终究华而不实,毫无趣味可言。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晏茶脚底下的那条不算宽敞的廊道突然震动起来了。
“淦!!”
晏茶被瞬间分解坍塌的木栏带下去,往下跌落的瞬时,额顶碎发竖直向上。
他看见离他不过十来米远的隐安黎像只翩跹的红色蝴蝶,疾速朝他奔袭过来,然后那道残影在行进中就被一截啪嗒掉下来的粗壮横梁阻断,紧跟着就是几十根细长又实心的坚牢三角面柱棱暴射进廊道上的短浅边槛里,变戏法一样将人困在瞬时触发生成的木条笼子里面。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能动的方块积木,真不愧是你。
晏茶在半空中看清楚了,那些木条陷阱是如何精准无误地把它所选中的目标人物干净利落困住的全过程,逐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不做抵抗地陷进下坠时重力势能所制造出来的黑暗里。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晏茶再醒过来,已经是躺在一面素净的床褥上,整个人动也不能动,只能躺着。
他尝试着起身,结果只能借由活动的脖颈,看到捆扎在他左臂上的泵血器。
手,不能动啊。
晏茶轻轻叹了一口气,感受着臂肘上那一圈持续分明的刺痛和挤压感,重新把眼闭上,作势又要再睡一会儿。
“你醒了。”
有人隔了一段距离,对着静卧于榻的受制者说道。
晏茶寻着声源,偏头看过去,只能勉强看到对方背光而战的模糊身形。
“你总算是来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晏茶懒惫地同对方打了个招呼,然后口吻轻柔地又道了一句,“走近一点好吗,我现在这样躺着,看不清楚你的样子。”
站在那里的人一动不动,像个钉在那里的木头架子。
“怎么,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那具美艳柔软的身体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陈在那张窄床上,铺展粉白的足腕、纤凝的腰肢,只有如鸦羽油亮的头发丝和起伏不定的胸口在跟着呼吸频率一起颤动,他哀哀叹气。
“我都已经是你陷阱里的受俘物,柔弱可怜到没有任何能够伤人的能力,我甚至还被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