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根据传闻,他们选人自有自己的法子,献祭之人不是谁都可以。否则他们也不必去掳他国之人献祭。定是要符合某些条件之人才适合献给邪神,而这些条件算得上苛刻。”
正因为苛刻,才会让他们不顾一切去掳人。
听得摩罗大师这么说,柳桑宁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不少。今日来她收获不少,至少还能从罗刹国的方向下手查一查。
只是她也有些忧心,沿着罗刹国的方向也不知能查到多少。更重要的是,也不知皇帝会不会让他们如此较真的往下查。离太后千秋宴越发近,皇帝只怕不会想在一个灭了国的罗刹国身上多费心思。
三个刺客都被抓到,又抓到了良不言,极有可能此事就定为百起国不满她与王砚辞而进行的报复,若是如此,只怕马上就要结案了。
柳桑宁抿了抿唇,将心底冒出来的不满压下去。她眼下又想起另一件事,「王孟然」这三个字这两日始终萦绕在她心头,今日正好来了,她不如也同摩罗大师问个清楚。
“怎么不吭声了?莫不是害怕了?”摩罗大师轻声问。
柳桑宁稳住心神,摇了摇头,转移话题开口道:“这几日长安不少人都在津津乐道大师那日的法事,可见大师多年不出山,一出手就成了稀罕事。”
摩罗大师被她带跑偏,笑着道:“你这张嘴时常就跟抹了蜜似的,惯会哄人。”
“我可不是哄人,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柳桑宁也轻轻一笑,她凑近了些,“不过那日法事名帖上的王孟然与他妻子,当年之事究竟是如何?上次虽听大师提了一嘴,可终究是没头没尾的。我没明白,他如何能攀扯上圣子的?”
摩罗大师这会却沉默了一会儿:“此事朝廷已不让再提及,你还是少打听为好。”
柳桑宁却不干,她冲着摩罗大师低声撒娇:“师父师父,你知道我这人好奇心很强的,你若不告诉我,我只怕此生想到此事都要心痒痒了。你就告诉我嘛,我又不会去外头乱说……”
摩罗大师盯着柳桑宁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向来是个嘴严的。”
柳桑宁用力点头,又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摩罗大师这才幽幽道:“其实我不想说,是因当年那案子,是将一切罪过都推到了王孟然与他妻子身上。”
柳桑宁一愣:“此话何意?”
第132章 汇报
问完柳桑宁又立马补问了一句:“之前不是说,是因为有歹人伤害了他的妻子,他将新济国那位圣子错认成了歹人,攀咬了他,但最后发现攀咬错人了吗?”
柳桑宁问完自己心里直犯嘀咕,不知怎的最后的过错却全到了王孟然与其妻子身上。若是这般来说,岂不是成了受害者的错了?
摩罗大师神色晦暗不明,他捻着佛珠不急不慢说道:“一开始的确是说有歹人行事,但……只说那歹人闯入了王孟然一家人住的宅邸,还被王孟然妻女所伤逃离,具体发生了何事其实外人都不大清楚。”
“可后来,王孟然的妻子却自尽而亡,王孟然的女儿也不知所踪。我曾听闻,他似乎还有一个儿子,只是那儿子也早已不知下落。不过这是传闻,他究竟是否有没有儿子不能确定。”
“之后,坊间传闻,王孟然妻子自尽乃是因夫妻不合。说是王孟然认为妻子被歹人所辱,所以咽不下这口气,可见着妻子又总是想起这事儿,认为妻子已然不洁,便总是争吵。听说,有人总听到他妻子在家的哭泣声。”
“最后,京兆府与刑部调查结案,认定王孟然妻子之死乃是夫妻不合所致,与旁人无关。但因此事曾攀扯过番邦使臣,且不止圣子,而是将所有的番邦使臣都纳入嫌犯,为避免影响大雍与各番邦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此事朝廷以雷霆手段压了下去,且不许坊间百姓再提及。”
柳桑宁听得唏嘘:“那……那个王孟然呢?”
“那王孟然经此一事便一蹶不振,郁郁寡欢,在他妻子走后不到半年的时间,便抑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