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许久,连花园中央喷泉的潺潺水声也消失了。
文浔垂着头,许久以后,吴吟泽轻轻碰了碰她。
“老板,那人走了……”
文浔抬起头,风里,靳砚之的气息真的散去了。花园一角空空荡荡,好似他从未来过一样。
挞挞红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文浔。她的手里只捏着一只小熊。
那是打着领带的小熊,被靳砚之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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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吴吟泽听从了文浔的话,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花园里发生了什么。
以至于白焰隔了好几天才知道那天文浔在酒会现场又遇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前夫,她摩拳擦掌气的不行。
“那个混蛋是不是觉得你离了婚还是他的私人物品!他想接近就接近,想冒犯就冒犯!”
文浔低头处理文件:“谈不上冒犯,你就当是个巧合好了。”
“阿浔……”白焰眨眨眼,抽走了文浔在看的资料,凑了上去,“你知不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
文浔抬头:“谁是将谁是土?”
“小吴啊!你没看出这小子对你有意思?”
文浔又把资料抽了回来:“又如何。”
中国SEF成立到现在,上下一百号人,只要是单身男性员工,没有不觊觎文浔白焰的。S&T的总监开会时都说,只要公司这俩美女老板往那儿一站,生意就如山洪一样扑过来,不愁开不了张。
“你听我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小吴,当下你谈恋爱,就是最好的信号。靳砚之觉得你这么多年单身,大概率的还是对过去的婚姻耿耿于怀呢,你不能给他这样的幻想。”
文浔没好气:“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只对过去耿耿于怀。再者,靳砚之岂是你我可以轻易糊弄的。”
白焰托腮,妩媚的眼睛里溢出了笑意:“差不多,反正只要你名花有主了,靳砚之就知难而退了。男人,都是这个德性。看着前女友单身,他就自我感觉特别良好,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文浔拧上了笔盖,认真的看着白焰:“这鬼主意是吴吟泽想出来的,还是你?他上次吃了那一拳头居然不后怕?”
“吴吟泽自然没有意见,我给你探过底了。”
文浔没好气的瞪了白焰一眼,起身就走。
白焰一把拉住了她:“阿浔你考虑一下。想想之前你跟我说的靳家的老四,再想想靳砚之。不往前走一步,难道你甘心一辈子跟靳家这两兄弟纠缠不休么?”
“如果那样,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除非他们自己放手,否则你永远不得自由。”
白焰最后一句话说道了文浔的心里。她捏着门把手,垂下眸子来。
白焰进一步劝说:“不管是谁,你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连施阿姨都说,她希望你过新的生活。”
“我会,但是不是现在。”
“既然你会,为什么不可以是现在?”白焰目光灼灼的看着文浔,“阿浔,你不能让人觉得,经过靳砚之以后,你已经没有能力再爱上别人了。”
适逢周五,离开公司后文浔本想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就回家。可不知怎么的,白焰的话如种子一样根深蒂固的扎在了文浔的脑海里。
入睡之前,吴吟泽给文浔发来了一条消息,无关公事,他想邀请文浔去看桐城这几日炽手可热的一个沉浸式舞台剧。
文浔并不熟悉这样的艺术形式,白焰却总说,吴吟泽是出了名的会玩点子多,和他在一起绝对不用担心乏味。
文浔盯着那消息想了几分钟,轻叹了口气,回复了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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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康如过生日,靳家人又难得聚齐在了一起。
只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从前坐在靳老爷子左边的靳砚之如今已经坐在了家主的位置上。靳康如坐在轮椅上,反而是圆桌略偏的位置。
老二家的太太生了二胎,两个孩子的笑声多多少少的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