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他抬手去给?她擦,却见她忽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像是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弘历见状,立刻改坐到床头位置,将她轻轻扶起来,然后抱进怀里,缓减她的不安。

温晚随他摆弄,只?仍抱着他的胳膊,弘历没有挣脱,只?用一只?手揽住她,另一只?任由她抱着。

半响,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弘历发觉温晚不颤抖了,才意识到他们如今的亲密。

不过?温晚显然只?是极度没有安全?感才如此的,自?己若想得寸进尺,只?怕再近不得她身了。

因而弘历十分小心,揽住她的手,都规矩的很,生怕惊醒温晚回神。

只?是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两人头一回,弘历心神到底被?拢住了。

数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温晚轻轻道:“心字很好?,我收下了。”

弘历心跳又快了一些,心里的满足欢喜让他的眼底生出欲望,他克制着,正要叫一声来表亲呢。

温晚很有先?见之明的打?断:“只?是,为人妾室,不敢称夫君。”

“谢王爷,赐名。”

弘历心跳一缓,不知?是不是气着了,还?是心疼了,只?是手上便用了点力,揽紧了温晚:“你还?是不知?我的心意么!”

“与我而言”

“您今日来我这里,可是怜悯于我?”温晚打?断了他。

弘历皱眉:“这从何说起?”

“你我之间,何来怜悯?!”

温晚用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出了哭腔:“你又凶我!”

这么一撞,弘历心都化了。

那点儿觉得她怎么又闹的心绪还?没完全?成型,就散了,只?剩了心疼。

“没有凶你。”

“是怕你不知?我心意。”

温晚不撞了,改成了无意识似的蹭了一下,委委屈屈的道:“你又何曾知?我的心意?”

“戏本里说,妾室能得主君眷顾,半是怜悯半是闲…总归没有尊重…”

“我不想为人妾室。”

“我才不是要同你的福晋比。”

“我做不得你的正室,是天命所归。”

“我不怨天命。”

“可你明明说过?,要十条街的嫁妆,送我风光大嫁,凤冠霞帔,明媒正娶…”

“你总说我变了!可知?是你变了!”

她语无伦次,哭唧唧的,又蹭又撞,把弘历折磨的不轻。

先?克制住身体的欲望才反应过?来:“你看?到了?”

她说的那段话,是他随手写在?送她的一副画上的,那时候,还?只?当?她是个小妹妹。

熹贵妃刚给?人赐了个婚,他带她偷偷去看?,回来她羡慕人家的十里红妆,甚是好?看?,他便说来日要用十条街的嫁妆,送她出嫁,让她不必羡慕旁人。

“嗯!”温晚闷声道,头又小小的在?他胸膛蹭了蹭。

“所以,你只?是想做正室,无论嫁谁?”他的声音又变得危险。

温晚揪着他胳膊的布料,忽的抬头,似乎鼓足了勇气:“自?然!”

“此话,当?真?”他缓缓的道。

应该是真的动了怒,一时间气势压人。

温晚惊着了,把头往他怀里一埋:“你说呢?!”

“你就是欺负我!”

弘历挣开她一直抱着的手臂,抬手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他不想忍了。

只?想惩罚这个什么话都敢说的的小丫头。

在?温晚惊慌的眼神里,他的脸缓缓贴近。

终是最后留了一丝理智,怕真的吓坏她,在?唇落下的那一刻,用她的一根食指,点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吻便自?她的手指擦过?了她的唇。

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