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而终,南宫淳的愤怒就难以平复, 手中的折扇也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且歌见穆絮一副昏昏欲睡的样, 也没开口打扰她, 任其靠着车壁小憩。
马车行了一段路后, 便开始颠簸起来, 颠得穆絮的头一直往车壁上撞, 尽管如此,穆絮也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想来是累坏了。
且歌压低了声音,凑到清浅耳边,吩咐道:“命车夫慢些。”
清浅道:“是!”
清浅正欲掀开纱帘, 将且歌的命令告与那车夫听, 可谁知马车一个骤停, 清浅险些跌倒,好在她及时撑住了车壁,而穆絮则没那么幸运了,她一头磕到了壁板上。
“呲——”
这下给穆絮疼醒了,她捂着额头,眼泪花都快给她疼出来了,原先什么睡意都烟消云散。
且歌心有不快,“怎么回事?”
那车夫回道:“大人,夫人,前面有一辆马车拦住了咱们的去路,好似是车轮陷入泥坑里了。”
且歌将手帕递给了穆絮,穆絮接过后,又贴着那被装的地方揉了揉。
穆絮挑开帷裳,对何护卫道:“带几个人去帮帮他们吧。”
“是!”
那马车的主人正犯愁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与车夫的力气根本就抬不动那车轮,而他的娘子不过女流,又如何能跟他们一起抬,好在何护卫带人来了,没几下便将车轮给抬了出来。
他千恩万谢,说什么都要答谢对方,何护卫不过是一护卫,此行钦差大人说了算,他哪儿能做这个主,便将其带到了穆絮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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