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如此,反而还会十分欣喜,但且歌知道, 穆絮跟他们不一样, 并且在她心里,她不愿意这样去敷衍穆絮,可她又实在不会哄人。
且歌向屋里唯一一个站着观望的人——清浅投去一记求救的目光。
被且歌突然看着的清浅一愣, 她虽看懂了且歌的意思,可她也从来没哄过人呀, 哪有什么法子能授与殿下, 她赶紧摇头。
清浅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且歌瞬间对她不抱什么希望了, 想来也是,清浅鲜少与旁的什么人往来,又因其是她的贴身侍女,就更没什么人敢给她使脸色瞧了,自然也不用去哄什么人。
穆絮的哭声还在继续,并且大有且歌不哄她,她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一声声哭腔落入且歌耳里,都让她焦急不已,就连往昔处理国事都不及此刻,她又恐穆絮哭坏了身子,现下她都是如此心疼,更别说那时了。
且歌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故她脚步轻移,走至床边,于床沿落座,她看着眸中蒙上了一层薄雾的穆絮,她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拭去穆絮脸上的眼泪,力道很轻,似是怕她稍稍一用力,便会弄疼穆絮,她柔声道:“莫要再哭了。”
即便穆絮此刻醉了,但她不是没有感觉,更没有眼盲,微凉的指腹在她的脸上划动,且歌眼里的心疼更是暴露无遗,她看得真真切切。
穆絮怔住了,她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这还是她所认识的且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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