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看了你几秒后,忽然耳朵爆红,坐直了身结结巴巴道,“那、那个,下次别、别吞下去,腥的……难吃。”

你转过椅子,把藏起来的小猫扒拉到眼前,两手揽过着他脖子坐在他腿上,额头抵着他肩头醒神,“你招呼都不打就射了进来,本来就在喉咙里……咳出来的话床单可就脏了”

语气平缓,不像是埋怨,更像是在调笑。

小猫害羞得不行,伸手扶着你的腰,低头用滚烫的耳朵蹭你,“我不是故意的,床单脏了我会洗干净的……”

你笑了两声,声音很轻,他听了耳朵却更烫了。你抬起头,吻他的红红的耳朵尖,“换洗床单不累吗?嗯?要做饭,又要做家务,还要和我……做爱。”

季荼本来“不”字都挂到嘴边了,听到最后两个字又红着脸咽了回去,闭上嘴开始装哑巴。

他从来没在说话上沾到过便宜。小的时候你手指尖被玫瑰刺扎破了皮,小季荼拉过看了一眼,见浅得血都没见也就没管。却立马被你瘪着嘴追问,“你怎么都不关心我?”

季荼停下手上工作,睁着大眼睛直直望着你,小手无措地抓着剪子,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还是不说话。你那时就是个哭包,眨眨眼立马掉出两颗泪珠子,娇滴滴地朝他伸出手,软声软气地道,“哥哥帮我吹吹。”

最后小季荼花也没修了,作业也不管了,拉着你那完好无损的小手指呼了一小个下午。

你打趣够了,扯过话头问他,“这么早就开始工作,睡够了吗?”

十一点的时间怎么也不算早,但季荼从来不会反驳你,只轻轻点点头,“够了。”

“几点睡的?”

你问完,听他许久没回答,抬头看他。他摇摇头,语气无辜,“我不知道。”

“那什么时候起的?”

他这次想也没想就答道,“天亮。”

这回答太笼统,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算来你们天亮才睡下。不过他像是知道了你想问什么,接着道,“我作息不规律,困了就睡。有时一天睡几次,有时几天都不睡,但一般都睡不长,昨晚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

他瞧见你眉头皱了一下,立马止住话头,改口道,“最近好很多了,我想和Alice一起睡……”

你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嘴唇在他唇上碰了下,“嗯,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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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3)

长夏离后,扰人的余热久未消散,一直缠绵至仲秋。满园玫瑰成片凋谢,只余细长青茎上坠着几片孤零的窄叶。

晨间,清透的阳光拂过将将苏醒的矮玫瑰丛,穿透厚落地玻璃窗,柔和的金亮光线自悬垂的蓝色窗帘下方一角悄悄钻入屋内,照亮了地板上铺着的一小块灰色地毯。

窗帘正对的床上躺着两人,一梦一醒,醒着的是你。

你醒了已有几小时,看着泄入屋内的那一小缕金色阳光逐渐褪去朝霞的金红,变得越发透彻明亮,估摸时间应已过九点了。

几月下来,小猫的睡眠状态已养好许多,从白天时不时小憩一会儿又骤然惊醒到如今已经能连续安稳地睡上五六个小时,偶尔还会出现这般睡过头的情况。

他睡觉时呼吸声低不可闻,四肢缠着你身上,除了不会呼噜出声,看起来就像只抱着玩具熟睡的大猫。

可他虽然安静,睡姿却实在教人不敢恭维。

譬如今日,你醒时不及六点,这般昏昏沉沉醒过来再无法入睡的情况实属少见,再遇上他睡过头的情况更是罕有。

你醒来时面朝着他的方向侧躺着,墙上壁灯光线昏黄微弱,刚好照清床上一米宽长的地方。你睁眼时,面前柔软的枕头上空无一物,身上的被子却是高高隆起。你不甚清醒地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