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的仇视一点也不遮掩的盯着她,夏菊花觉得自己好象被一条年幼的蛇盯着一样:虽然蛇还幼小,也掩盖不住释放出的阴冷气息。
“你别臭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刘红娟在夏菊花走过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熟知她脾性的夏菊花,步子连停顿都没有,就越过刘红娟继续往平安庄的方向走。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孙氏的声音:“红娟,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回头一看,孙氏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袱,还在往出散着热气。刘红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直盯着包袱问:“奶奶,你买了几个肉包子?给我吃一个吧。”
“呸,赔钱货还想吃包子?”孙氏重男轻女不是一般的严重,把包袱往怀里一抱,又问刘红娟:“你刚才和谁说话来着,不是告诉你出门别和人随便说话吗,要不让拍花子的把你拍去,我可不找你。”
刘红娟转身冲着夏菊花的方向一指,夏菊花就跟孙氏的目光对视上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呀,轻蔑、不屑、仇恨中夹杂着莫明其妙的快意,完全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十来年的人眼中。
偏偏就活生生出现了,夏菊花不由打了个冷颤。孙氏则冲着空中又呸了一口:“看她还能蹦跶几天,快走,你爹娘还在红小队等着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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