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壮劳力,结果挣的工分连口粮都不够,要不是想着别落下一个人,最后的一斤肉都不想分给他们。
赵铁蛋还想争辩一下,被两个儿子拉的死死的:“爹,你要是再闹咱们就别要这斤肉了。说实话,这肉吃下去我都觉得脸上烧得慌。”赵大狗很有气势的看了亲爹一眼。
赵铁蛋被看蔫了,连队尾都不排了,扭头就往家走:“你要是敢不要这斤肉,以后咱们三就各过各的。”
他们爷三的小插曲,没有人注意到,大家都在盯着一块块被切下来的肉上呢。杀猪匠分肉很有经验,每一刀下去都跟陈秋生报出来的数差不多,往往会少一星半点儿的,就用一小块骨头补齐。
骨头其实早已经被剔的很干净,上头没几根肉丝。可是大家接过骨头的时候仍然乐呵呵的,纷纷说可以跟酸菜炖到一块,也香着呢。
五爷一直跟夏菊花站到一起,看着井然有序领肉的社员,感叹的说:“往年别说少的用骨头补上,就是差一钱也得吵吵一顿。”
夏菊花看得开:“不管咋说,今年大家手里好歹松快了一点儿,真想吃肉的话也有钱去公社副食站买点儿,才不计较这一钱两钱的肉。”
“菊花呀,我听说你还给我加菜了?”五爷更加感叹的看向夏菊花,以前社员们谁也没想过拿东西给生产队长补身子,更别提从自己家里拿出东西来,凑到一起放进生产队的杀猪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