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又仿佛啥也没看到,问起平安庄的收成来。
夏菊花说完平安庄的,也向三叔打听了一下夏家庄的收成,托了几口井的福,夏家庄今年的收成只比正常年份减产了不到两成,让三叔这样经历过几次旱灾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多亏你帮着生产队打了井,又捎信让生产队别惜力多浇地,要不今年就得有逃荒的。”三叔看向夏菊花的目光里有着感激,他觉得这感激不光自己得有,全夏家庄的社员都该有。
“你们生产队,咋交公粮呀?”心里感激了一番夏菊花的三叔,又关心起了农民最关心的问题。
夏菊花没急着回答,反而问:“咱们夏家庄已经准备交公粮了吗?”
三叔摇了摇头:“还没呢。听队长说,别的生产队没啥收成,想交也没粮食可交。可大队觉得夏家庄还有收成,应该交。”说到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夏家庄的收成又不是老天爷扔下来的,也是大伙拼着命浇水才有的,咋就非得让夏家庄交公粮?要是得的这点儿收成都交了公粮,大伙干啥不跟别的生产队人一样,天天躲在树荫底下看蚂蚁上树?”
可不就是这样。夏菊花跟着点头:“我们大队更麻烦,个个生产队都有收成,怕是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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