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季玦那张俊俏的脸,还是决定什么都不问。
他给季玦倒了一杯茶,季玦坦然受了,神情间没有半分不自在。
钱二郎自己蹭了一杯好茶,没出息地觉得这个命令其实也挺不错的。
“他要见你。”钱二郎说。
江瑗点点头,问道:“何时?”
“两日后。”钱二郎说着,又觉得那一点好奇就像猫爪子,一点一点挠得人心痒痒。
江瑗应了一声,然后低头不语。
多说多错,季玦又是个冷淡寡言的,他这副做派,钱二郎应当不会怀疑。
“我该练策论了。”江瑗说。
钱二郎知道季玦这是逐客,在季玦桌上顺了几片杏片,感慨这个时节能吃上杏子,季玦过得可真是令人神往。
江瑗写着策论,想着自己是临时抱佛脚,不由悲从中来——他应该、还算……宝刀未老吧?
他打了个哈欠。
他那个名义上的父皇钟爱骈文,他便把文章作得花团锦簇——这种策论真无聊——与其堆砌辞藻,还不如去干几件实事。
他又想到了他见过的,历代戴着镣铐跳舞的状元郎们,又打起了精神。
他已经做好了万不得已,代季玦科考的准备了,虽然这准备让他心虚。既是对其余诸考生不公的歉疚,又是对季玦本人不公的歉疚——季玦之才,怎么也用不着代考。
不知何时能换回去,他闷闷地想。
作完策论时丑时刚过,江瑗就收到了三皇子江瓒明日邀人诗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