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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一门更是如日中天,天下文人趋之若鹜。

皇帝本不想用“趋之若鹜”这个词,只是他实在是烦透了郑氏家学。

郑老爷子身体康健,弟子越收越多,收了门生三千。

门生再收门生,收了一窝儿又一窝。

这些其实也没什么。

郑老爷子不出仕,他那些优秀的弟子们却入朝为官,或走科举,或举孝廉,一个一个扎根在了朝堂内。

直到郑老爷子仙逝,一个正一品的宰相、三个从一品的尚书给他抬棺,几乎整个朝堂夹道相送,才让先帝觉出不对味儿来。

可惜来不及了。

郑老爷子最小的儿子,当今的郑相,入仕了。

郑相甫一入仕,整个朝堂,不是这个叫他师兄,就是那个叫他师弟,不是这个叫他师伯,就是那个叫他师叔祖的。

他从翰林院编修做起,仅仅用了三年,便做到了宰相。

皇帝受够了郑半朝!

他又在心底大骂了先帝一句“糊涂蛋”。

他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凑不齐殿试读卷官的皇帝。

郑相一系的他绝不想多用,只好又凑了几个世家出身的。

这群人对科举不是很在意——他们的战场不在科举。

当然如果能多分几杯羹,他们也乐得阅阅卷子。

今年一甲的三个名次,是多方妥协的结果。

郑氏一个,寒门一个,世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