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方才一切发生得太快, ろんぶん 也不知什么时候,它握在了群青手上。

群青往日并不特别引人注意,但今夜,她身上凝聚了一股杀气,黑暗中的双眸,点缀在面无表情的脸上,如鬼魅般森然。

两息之间,群青冷静了些。

她心知不好,没有控制好情绪,这种属于刺客的身手, ろんぶん 是不该出现在一个宫女的身上的。

“你们知道,掖庭之中宫女那么多,凭什么是我被选出来吗?”群青垂眼,拍拍阿孟的脸蛋,“你,到过掖庭?”

阿孟摇头。

没有就最好。

“身为这宫中最低贱的奴婢,掖庭里,每个人都有很多不如意要发泄出来,受不住欺辱的,早就一头撞死。能留下的, ろんぶん 怎能没几分本事?我自幼在掖庭打架打过来的,那里谁都知道躲远一点,你们倒是胆大。”

想象一下那场景,阿孟登时牙关打颤。

阿姜还想还手,听完,脸上也浮现出了几丝恐惧,若蝉更不必说,早就悲泣起来。

“你们遵循揽月的规矩,欺到我头上,从今日起, ろんぶん 这规矩就改了。”群青掐住阿孟的脸,“谁若再敢犯,试试掖庭的规矩。与我道歉!”

她扬起声调,三人顿时叠声道歉。

群青挪开铁杆,阿孟一阵疯狂扭曲的咳嗽。她脖子上留下了铁杆的锈痕,这看起来青青紫紫,确实吓到了其他人。

群青探过身,准备将铁杆挂回窗边,便见阿姜极速地爬行,迅速躺倒在了铁杆指着的铺位上, ろんぶん 拉好被子,两眼乖觉地望着群青,阿孟见状,也直挺挺地躺在了她的旁边。

“……”群青掂了掂,忽然觉得这铁杆还算趁手,便放在了自己床边。

群青一拉被子躺下了。那三人敛声闭气地观察她,见她半晌没有异动,才敢闭上眼睛。

这夜格外地安静。

啜泣声幽幽地响起,若蝉细微的啜泣,打破了这份安静。

群青忍不住睁眼:“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