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家都虚虚的啊。
陶然彻底放平了心态。
*
陶然最后超常发挥,做了六个引体向上。
体测就此圆满告一段落。
停止夜跑的第一个晚上,陶然并没有出现戒断反应,能吃能喝能睡,心情十分畅快。
周日到周二,陶然请了三天假,在校外订了一间酒店,一个人呆了整整三天。
停用阻隔剂的那个晚上,陶然的信息素爆发式地喷发,弥漫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三天后,空气里只浮游着几丝几缕的残香。
陶然嗅了嗅自己手臂,感觉信息素香味适宜,刚好是凑近时才能闻到的浓度。
正打算收拾东西退房时,苏家良发来了消息。
苏家良:[陶然你探亲完了吗,是不是今晚回学校?]
陶然的请假理由是去探望生重病的亲戚,看懂啊消息时,他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回复:[对,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苏家良:[我和卓强,还有隔壁寝室的几个同学准备去网吧通宵开黑,今晚不在宿舍。]
苏家良:[至于祁予霄,]
苏家良:[你请假之后他就没回来过,今天也不知道回不回,你要做好今晚变成留守儿童的准备哦。]
陶然了然:[没关系,你们放心去吧。]
陶然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
他换了一套新的鹅黄色睡衣,暖色调衬得他的皮肤细腻白润,从蒸腾着水汽的浴室出来时,仿佛一块被温水泡过的羊脂白玉。
陶然擦了擦头发,正想拿吹风机时,宿舍门响起一阵解锁音。
有人回来。
陶然稍稍一愣,按苏家良的话,他今晚应该是个留守儿童啊。
门过了几秒被推开,陶然好奇地望了过去,和进来的人眼神对上。
“祁予霄?”陶然惊讶地眼睛睁大。
体测完之后祁予霄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后来陶然请假,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了。
但今晚的祁予霄和平常不太一样。
青年额前漆黑的碎发下,脸颊染上一层不寻常的薄红,眼睛也没有平时的沉静清明,脚步有些迟钝地走进来。
陶然盯着他的动作,只见那人高大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猛地撞了一下旁边的床架子,发出“哐”的一声。
“祁予霄!”陶然吓得扔下了手中的吹风机,跑过去扶住祁予霄,“你没事吧?”
搀扶住对方时,他显然闻到了祁予霄身上的酒气。
陶然迟疑地问:“祁予霄,你喝醉了吗?”
第22章
祁予霄身体骤然侧倾,半身子都压到了陶然身上。
“哎――”陶然险些没被压垮,吃力地撑起祁予霄,脸差点皱成一团,“你怎么醉成这样呀?”
祁予霄视线瞥向即将要被自己身躯压倒的室友,脑子清醒了片刻,努力站直身。
“喝了一点。”
陶然轻松了一点,将祁予霄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肩上,眼神认真地凝视着他低垂下的侧脸,“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止一点。”
“……”
陶然:“我先扶你去椅子上坐着吧。”
压在自己身上的庞然大物依旧沉默。
陶然扶着不知还留存多少意识的祁予霄艰难挪动,终于把他放到了椅子上。
祁予霄的衣衫被这一整套动作弄得凌乱,他半个身躯靠在电竞椅上,胸膛一起一伏,面露一丝痛色,伸手捏了捏了眉心。
陶然一直在旁边观察他的情况,见状立马关心地问:“你是不是头痛啊?”
“我给你按一下头怎么样?”
他有照顾醉鬼的经验,并且十分丰富――池博士是个夜店王者,两人一起生活时,他每逢周末都是凌晨时才满身酒气地回家,一躺在沙发上就开始喊头痛。
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