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个人去扛着好了。”折夕说这话时却攥紧了药瓶。
犹豫半晌,他开始径直朝药室出口迈开步伐,脚步急切,连自己治伤的药也忘了拿。
还是风月想起来这事,急忙取了调理外伤的药,给折夕送了过去。
折夕大概知道萧溯在哪儿。
一晃眼,人已经抵达寒宫附近。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药,狭长的眼眸在垂落的瞬间,把眼底闪烁的那么点微小的示软的情绪藏得一干二净。
再次迈步,靠近寒宫。
折夕的步伐因周围弥漫的甜腻的鼎香顿时止住。
而后耳边传来的是炉鼎断断续续的低吟,软软糯糯,夹杂了轻微哭腔。
萧溯在哄炉鼎。
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带着许些玩味。藏在戏谑之下的语气是藏不住的温柔,于折夕听来却如此刺耳。
若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进耳朵,刺穿耳骨和耳膜。
折夕的手微微发颤。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仰头,深吸了口气,又将之缓缓吐露。
胸腔肆意燃烧的是嫉妒,是不甘,是疼痛,它们裹挟着在心底潜藏了千年的爱意,一同翻江倒海,汹涌澎湃,撞的他五脏六腑不适,反胃,恶心得想吐。
手中的药瓶被越捏越紧,骨节处泛着惨淡的白。而后伴随着“咔”的一声,药瓶碎裂在掌心,鲜红的血沿着指缝悄无声息地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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