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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之前,他先是摸了下桌面,又摸了下周围摆放着的花瓶,发现均一尘不染,想是有人来打扫过了。

昭言想了半天,索性撩开自己的衣袍,把裤子卷到了大腿,然后跪在地上开始擦地板。

地板坚硬,摩擦着膝盖上的肌肤并不舒服,但萧溯给他的衣服很干净,他舍不得弄脏。

约莫又过去了几分钟,昭言擦到了桌子下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他连忙偏过头去看,对上的却不是萧溯的视线,而是昨日见过的人,折夕。

折夕看了眼炉鼎跪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姿态,眼底的轻蔑更甚。

他张口,声音清寒:“你在这儿干什么?”

昭言连忙将手中的布放回盆中,从地上站起身,缓缓垂下眼帘:“我在,擦地板。”

“尊上有专门的侍女。”折夕的视线扫过对方裸露在外的纤细的双腿,这对昭言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在折夕眼中不堪入目,“寝殿早中晚都有人清扫。”

明明折夕的话不带一个侮辱的字眼,但昭言听着却觉得对方字字都在贬低自己,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的音量逐渐变小:“我吃尊上给的东西,所以照顾尊上的起居。”

“照顾。”折夕加重了这两个字的读音。

昭言抿了抿唇,换了个字眼:“干活。”

折夕从他身上挪开视线,环视寝殿一周,没有看见萧溯的身影。

他蹙眉,上前靠近昭言。周遭萦绕着的清冽的气息,逼得昭言不住后退,眼睫颤抖得厉害。

“果真是只会以色侍人的炉鼎,模样装的楚楚可怜,吹耳旁风却信手拈来。”折夕抽出腰间折扇,横在昭言的脖颈前,“有种,我们出去比试。背地里做下流的事,实在让人看不起。”

“不,不行……我不会武功……”昭言眼底闪过一丝惊恐,单是折夕的气场就已经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若是真动起手,他活不过今天中午。

“你不修炼,就没考虑过多嘴的下场?”折夕挑眼之间,扇上的灵气颜色逐渐转深,随即凝聚成锋利的刀刃,对准昭言脖子攻击过去。

昭言眼瞳骤然紧缩,如被蛇盯住的青蛙,吓得站在原地忘了动弹。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符咒迅速闪现在折夕的扇前,不仅吞噬了他的扇气,还狠狠击中折夕的身躯,致使他后退了数步才站稳脚步。

“本尊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萧溯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寝殿时,人于眨眼之间已经拦在昭言的前面。

折夕垂眸看了眼自己被萧溯击中的肩膀,忍住此处火烧的疼痛,清冽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尊上……”

“本尊以为你不屑于做这种事。”萧溯语气饱含怒气,“没想到竟是本尊高看了你。”

“呵。”折夕扯了扯唇角,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尊上不是从不过问弟子之间的私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要够强,看不惯谁就杀谁,怎么如今出尔反尔。”

“你也知道你是弟子,你有什么资格动本尊的人?”萧溯语气中盛气凌人的压迫感,逼得没有被针对的昭言呼吸都开始不畅。

折夕漂亮的桃花眼在听闻对方言语的内容后,不可置信地在眼眶发颤:“我跟在你身后修行了将近千年,他才来几天你就这么护着他……”

“滚。”萧溯无意与折夕多说,“回到离殿闭门思过,禁足三月,这段期间别让本尊再看见你。”

“修行之人取用炉鼎本就是歪门邪道,难不成沾了他的身体,你也变得跟其他人一样,变成用躯体享乐的俗人?”

“在本尊动手杀了你之前,从本尊眼前消失!”萧溯一掌劈开不远处的书桌,眉间的火苗又开始燃烧,昭示他耐心已经告罄,昭示着折夕只要再多呆一秒,魔尊必定说到做到。

折夕不是不了解萧溯的性子,他纤白的五指攥紧了折扇,捂住在萧溯的怒火下疼得越来越厉害的肩膀,再次开口:“是我看错了你。”

丢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