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发凉。
她想起那座开发的大山,除了考察的时候,她爸从不允许她去。
陈政清勾唇。
他的感觉不会错。
周芷和谢婧文的神情他全部收归眼底。
他的感觉不会错。
高高在上的有钱人最爱嫌恶别人。
而周芷,自当是他的同路人。
陈政清有些恼火的心绪渐平,他甚至还颇有闲心的露出笑容。
“疯了就疯了,没什么的。”
“其他人的眼光我不在乎,因为我的心足够坚定。”
只有爬的够高,才没有人能俯视他。
只有爬的够高,所有人都需要仰望他。
陈政清像是找到了什么感兴趣的话题,他想要侃侃而谈。
疯了的母亲于他而言不是伤疤。
是荣耀。
因为没有人能在这上面伤害他。
周芷打断:“没有人会那么看。”
“所有人都很忙。”
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情,没人会不断关心。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整个高中都在强调的原则。
倒是陈政清提起母亲的语气,让她觉得分外不爽。
陈政清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堵在嘴里。
气氛尴尬沉默时,外边突然躁动起来。
紧接着噼里啪啦,像是盘子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尖叫声四起。
“出什么事了!”
里面的几个男人变了脸色,匆匆起身,朝外面走去。
房门大开,咒骂和争执的声音更加清晰。
“打!敢在我们陈家村的大伙面前闹事儿,非教训你不可。”
“摸你一下怎么了,你是金子吗!你掉块肉了吗?!”
“敢打我......”
谢婧文后悔了。
她真是犯贱。
为什么人要反复下头才能真的下头!
难不成她真是什么传说中的恋爱脑?
可她也没给人花钱啊。
谢婧文往家里打电话,叫她爸给她送几个保镖来。
她只是来吃顿升学宴,硬生生有种闯龙潭虎穴的感觉。
包厢之外,大厅里不少人打的不可开交。
梁木冶死死揪着一黄毛青年的头发不松手,将他摁在地上。
黄毛还在大放厥词:“你要敢拽我一根头发,我饶不了你!”
“我陈家饶不了你!”
梁木冶双眼通红,他脸上挂了彩,但很明显,黄毛伤的更重。
旁边不少人还在往这边冲。
郑云轻闻言一把抓住黄毛的头发,用了力道,还真薅下来几根。
很快,酒店里的保安出面,将两方人拉开。
来参加升学宴的二班学生们各个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衣服头发凌乱,显得十分狼狈。
另一边,人多势众,除了黄毛,其他人凶神恶煞也是一副不愿意善罢甘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