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慢走。”
瞧着沈榭脸上的不自然,木清辞不由眉头紧皱,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沈榭出去后吩咐流空去给木清辞送些吃的过去,为避免太过刻意引她生疑,他让流空多准备了几样,其中也有些她从前不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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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沈榭是天子近臣,关注他的人十分多,没过几日沈榭在平邑的事就已经在黎安传的沸沸扬扬,秦奕在早朝上当众参了沈榭一本,就在朝臣以为宣宁帝会大发雷霆召回沈榭之时,宣宁帝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是朕让他私下去平邑办点事的。”
就这一句话,让太子如梗在喉。
他原本打算自己先参他一本,再由其他人引导沈榭疑似在查当年一案,好趁机逼沈榭回来,可如今宣宁帝竟然说是他让沈榭去的平邑。
难道,父皇已经发现什么了吗?
秦延习惯给秦奕添堵,当场直言:“太子殿下,从前也并未见你与昭国公有多少交集,怎的如今这般关心他的动向?”
秦奕余光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本宫也没想到三弟如此关心皇兄,还真是让本宫心感甚慰呢。”
宣宁帝看他们一天吵吵吵,听着十分心烦,便主动提起了那桩一个多月还没有丝毫进展的案子:“宋卿,孟卿,之前军械被盗案,你们查的如何了?”
被点名的宋明擎和孟逸泱跨步出列,皆道:“回陛下,还在查探中。”
宣宁帝龙目微沉:“一个多月了,你们这一个月去干了什么?”
“臣等无能,陛下恕罪。”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齐声道。
就在这时,安王秦湛站出来道:“禀父皇,兵部周尚书是儿臣舅舅,儿臣为了自证清白,这些日子也有在调查此事,如今也是得到了一些线索,请父皇过目。”
秦湛说着就拿出一封奏折,刘喜下来拿上去递给宣宁帝。
周洪杰也当众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臣一直觉得当时冯民权于金殿自尽一事实属过于极端,甚至有些欲盖弥彰,私底下派人去查了这冯民权的尸首,意外发现当日身死之人并非是冯民权,而是有人易容成冯民权的模样,后来臣又去彻查过冯民权,得知事发前两日,冯民权去过一趟千月楼,当日在那里的,还有鸿胪寺少卿,吴侍郎,臣问过千月楼之人,他们说,那夜吴世子与冯民权在千月楼的厢房里,喝了一夜的酒。”
吴怀舟确实在千月楼与冯民权喝了一晚上的酒,但是也就是纯喝酒啊。
当时他一直无法接受自己不能人道的事,便去千月楼买醉,冯民权因为没有家世背景支撑,这么多年一直在员外郎的位置上得不到擢升和重用,两个心中有伤之人一时间抛开了立场恩怨,在千月楼推杯换盏,大醉一场。
但冯民权所行之事,确实与他没有关系啊。